“目前最要緊的是利用具有相當實力的陸軍迅速結束戰局。現在,戰局處於膠著狀態,遲延一天就有貽誤大局的危險。上海郊外敵人抵抗還相當頑強,此時,切盼迅速增援重兵。”'日本國際政治學會:《走向太平洋戰爭之路2·滿洲事變》,朝日新聞社,東京1962年版,第133~134頁。'
日本陸軍中央部鑑於第9師在上海的失敗,同時顧及國內、國際的反戰壓力,認為必須迅速“解決上海事件”。2月23日,日本內閣會議透過了陸相荒木貞夫關於增兵上海的提案,決定再調2個師,以最快的方法“解決上海事件”。日本陸軍中央部於是決定動員和編組上海派遣軍。
24日,下令組成上海派遣軍司令部,以前陸相白川義則上將為司令官,指揮第11師、第14師迅速馳援上海日軍,並指揮前已派遣到上海的第9師所轄的部隊。此時日本上海派遣軍的序列如下:
上海派遣軍:司令官白川義則上將
第9師:師長植田謙吉中將
步兵第6旅:旅長前原宏行少將
步兵第18旅:旅長小野幸吉少將
第11師:師長厚東篤太郎中將
步兵第10旅:旅長稻垣孝照少將
步兵第22旅:旅長山田健三少將
第14師:師長松木直亮中將(3月6日~10日到達)
步兵第27旅:旅長平松英雄少將
步兵第28旅:旅長平賀貞藏少將
混成第24旅:旅長下元熊彌少將
獨立山炮團、野戰重炮兵2個營等
以上總兵力約10萬人。
白川義則和厚東篤太郎首先率領第11師先遣部隊,於29日7時抵達上海長江口停泊。白川在聽取了原已在上海的參謀長田代皖一郎少將的情況彙報後,於當日上午10時下達了作戰命令,其要點是:
第9師奪取張家橋、夏馬灣一線,在策應第11師登陸的同時,準備好下一步攻擊大場鎮附近之敵;
第11師主力在七丫口附近登陸,然後應儘快襲擊佔領瀏河鎮,並準備攻擊大場鎮、真如鎮方面之敵;
海軍第3艦隊及海軍飛機配合陸軍作戰。
白川的作戰企圖是以第9師在廟行鎮方面繼續實施正面進攻,以派遣軍的主力第11師在瀏河方面登陸,迂迴守軍側背,截斷京滬鐵路,瓦解中國守軍的抵抗。
在多次增兵以後,白川統率下的上海日軍已達7萬餘人,飛機約150架(另有海軍飛機160架)和海軍第1、第3艦隊。此時,中國第19路軍(包括第5軍)總兵力只有4萬餘人,並已相對減弱,右翼軍損失約1/3,左翼軍損失約1/4,防守線綿延50餘公里,武器損耗極大,僅正面防守就感兵力薄弱,而瀏河地區為守軍防禦陣地的左側後,對整個防禦安危關係極大,日軍如果在這裡佔領橋頭堡,則左翼的中國軍隊,將會陷於腹背受敵的危險態勢之下。守軍亦曾擬增兵防守,但因兵力不足,迭次急電求援,蔣介石僅令“固守”、“加強戒備”,卻遲遲不發兵增援。在這種情況下,第19路軍無法兼顧正面與側翼,只能集中兵力防守正面戰線的真如至楊家行地段,以阻止日軍從江灣方面的突破,對例河方面,在七丫口、楊林口、瀏河及小川沙一帶約20公里的沿江防線,僅有中央軍校教導總隊1個連及少數義勇軍擔任警戒。
日軍為掩護其主力第11師在例河方面登陸,在廟行鎮方面實施猛烈進攻,以便緊緊拖住第19路軍主力,使其難以向第11師登陸方面轉移。同時為了迷惑對方的注意力,又在多處實施佯攻,特別是在閘北八字橋、天通庵路等地展開頻繁進攻。在天通庵路附近,雙方激戰持續達8小時之久,第60師不斷派敢死隊躍出戰壕,短兵相接,迫使日軍退向狄思威路。其他各處戰鬥,也甚為劇烈。閘北八字橋形成拉鋸戰,守軍陣地三失三得,傷亡很大,日軍傷亡也極為慘重,遺屍累累,團長林崛上校被擊斃。
3月1日6時30分,日軍對淤滬地區發起全線攻擊。日軍首先以飛機、炮兵連續轟擊守軍陣地,時間持續3個半小時,然後步兵在坦克、裝甲車掩護下發起攻擊。第9師、混成第24旅和海軍陸戰隊向廟行、江灣以西、閘北八字橋一線進行猛攻,同時以艦炮襲擊獅子林、楊林口、七丫口等處。7時許,又出動飛機轟炸大場鎮。守軍在優勢日軍總攻之下,雖陣地多次被日軍突破,但仍頑強與敵反覆爭奪。日軍第9師左翼隊於午前攻至廣東義地、麥王宅、陸家宅一線;至14時,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