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傷心欲絕,如何會殺她們?嫿嫿與嘆兒的婚事是臣妾一手撮合,臣妾何必再做出換嫁的事?”
她說著扭過頭,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看起來情真意切,好像真的受到了極大的冤枉一樣。
她不提這些年還好,她一提起,景韻帝心裡的怒火更盛,他就被她這張裝作善良的臉騙了!
一想到這麼多年他都被她瞞騙在鼓裡,她穿金戴銀,每天綾羅綢緞,而阮覓兒被她害得死不瞑目,祁禹和芯月受盡欺凌,景韻帝就覺得心口氣快要爆炸。
他勃然大怒的盯著衛貴妃,“那麼這次你殺恣柔的事又如何解釋!”
衛貴妃神情駭然,一瞬間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錯愕,這次殺了恣柔,陷害安嫿的事,茲容根本就不知道啊!
景韻帝如何得知的?
她面容僵了一下,才勉強勾了勾唇角,裝作若無其事的道:“恣柔?臣妾根本不認識她,如何殺她?皇上,你怎麼會把這件事聯想到臣妾的身上?”
她轉頭看向祁禹,目含控訴的道:“禹王殿下,你不能為了給嫿嫿洗脫冤屈,就和茲容勾結,如此冤枉本宮吧!你這麼做是欺君罔上!”
祁禹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彷彿早已成竹在胸,不屑與她對質。
衛貴妃看他的神情,不禁心裡一慌,好像自己成了戲臺上的小丑,大家一直在冷眼旁觀的看著她演戲。
“欺君罔上?朕看你才是欺君罔上!”景韻帝冷笑一聲,目光冰冷無情的射向她,聲音森冷的問:“那麼胭脂蠱呢?”
一瞬間,衛貴妃臉上的血色全都褪了個乾淨,她猛地抬頭看向景韻帝,神色裡全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胭脂蠱?景韻帝怎麼會知道胭脂蠱?
第112章
“什、什麼胭脂蠱?”衛貴妃眼神晃動, 看著景韻帝磕磕巴巴起來。
景韻帝看著她冷冷一笑,“貴妃連自己家鄉的蠱毒都不知道了麼?”
衛貴妃張了張嘴, 難以置信的看著景韻帝, 景韻帝怎麼會知道她是苗疆人,還知道了胭脂蠱是苗疆的蠱毒?
她眸色一閃,猛地抬頭看向衛召之。
衛召之出列, 沉默片刻, 聲音低啞的開口道:“貴妃娘娘,臣遊歷到苗疆時,得知苗疆有一種蠱毒, 名喚胭脂蠱,服用此蠱後,死狀和卿凝一樣。”
衛貴妃愣愣的看著他, 忽然笑了起來, 嘴角彎起, 眼底有些溼潤, 最後輕輕的道:“原來是你……”
她睫毛顫動, 收回了視線, 忽然沉默了下來, 跪在那裡, 一動不動, 好像突然失去了辯駁的動力, 或者說, 再多的辯駁都已經變得蒼白無力了。
祁嘆面色凝重, 眉毛緊皺,在衛貴妃身側跪下,“父皇,就算恣柔死於胭脂蠱,也無法證明這胭脂蠱與母妃有什麼關係,父皇,這裡面是否有什麼誤會?您與母妃多年感情,不能就這麼輕易被挑撥啊!”
景韻帝看著他,目光裡隱含打量:“你母妃是苗疆人,你說有沒有關係?”
祁嘆眸色一變,衛貴妃只說過胭脂蠱稀有,知道的人甚少,卻沒說過她怎麼會知道這胭脂蠱。
祁嘆從來都不知道衛貴妃竟是來自苗疆,聽到景韻帝的話,不由驚訝的看了衛貴妃一眼。
衛貴妃沒有看他,直愣愣的盯著地上的一點,不知在想著什麼,似乎從衛召之開口,她便失了爭辯的力氣。
景韻帝看著祁嘆,淡聲道:“孫娘是朕安排去試探你母妃的,你母妃得知曾太醫不舉後,果然做賊心虛,昨夜就派人去殺孫娘,如今去刺殺的兩個太監和茲容全都招供,證據確鑿,這裡並沒有什麼誤會。”
祁嘆跪在地上,面色陰沉,不甘心的咬緊了唇,明明只剩下兩天的時間,就可以將安嫿定罪,藉機打擊祁禹,怎麼會突然被他們絕地反擊,反將了一局?
他不由抬頭看向祁禹,祁禹回望著他,眸色平淡,沒有波瀾,好像他從來都入不了祁禹的眼,不配做祁禹的對手一樣。
祁嘆攥緊了拳頭,深深的怒意和不甘堵在他的心間激盪,他再張口,聲音多了幾分沙啞,“可是這些證據都不能直接證明母妃殺了人,茲容和那兩個太監可能是被人提前收買的……”
他苦苦掙扎,還想替衛貴妃辯駁。
這時,沈公公走進來大殿稟報,“陛下,安二小姐在獄裡求見陛下,說她有證據指控衛貴妃殺害她嫡母。”
安嫿驚訝的看向沈公公,安瑤手裡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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