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她的注意,一路上纏著霸著她母親,晚上一定要母親陪著摟著入睡。 他吻一下妻子也要偷偷摸摸,可望不可及,他很想念她的芬芳。八年多夫妻,兩個孩子,她的變化只是更加顯現成熟的風韻和智慧的魅力,越來越令他深深迷戀。到熱河行宮以後,會有更多的人和事,在那之前,他得為自己製造機會。
妻子唱錯了一句,女兒認真地矯正。像是逗著女兒玩,妻子一錯又錯,還越錯越多。女兒有些發急,嚷了兩句,突地沒了聲音。他想象得出女兒這會兒正氣嘟嘟地噘著個小嘴,而妻子嘴角微抿憋著笑,眨著眼,看似抱歉無措地望著女兒。
咧嘴一笑,男子撥轉馬頭來到馬車旁,好像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不唱了?剛才唱得多好聽啊!”
女兒嘟著個嘴從馬車裡鑽出來:“媽媽好笨!一首長調都學不會!”
“怎麼能說媽媽笨呢?”男子輕聲責備,與妻子四目相對時交換了一個微笑,探身把女兒抱到馬上:“蒙古長調應該騎在馬上,對著草原對著藍天唱。來,教爸爸唱。”
小姑娘騎上高頭大馬,立刻眉開眼笑,一個勁兒地要黑馬快跑,央求父親讓她自己騎大黑馬。
“不行。思想對於你太高了。”男子一口回絕。前不久,兒子兩次落馬摔傷,雖然沒有大礙,還是讓妻子心驚肉跳了一陣子。思想倒不會不讓女兒騎她,可思想從來是不佩鞍的,他也放心不下三歲女兒的騎術。
小姑娘委屈極了,紅著眼,眼淚說來就來。
男子立刻軟下來:“思想太高了。你騎著薩娜跑一會兒,好不好?讓圖雅陪著你。”
小姑娘這才破涕為笑,指著遠遠的一個山坡:“我要跑到那邊去。”
見不得小姑娘眼淚的不止她父親一個,身邊侍從早就吆喝著叫後邊的人把薩娜牽過來。圖雅也下了車,騎上自己的蒙古馬趕過來。
頭天晚上科爾沁王公的宴會上喝了點酒,有點宿醉,一大早就被女兒鬧醒,折騰半天,楚言也有些乏了,見丈夫把女兒逗開,剛躺下欲補眠,聽見這番動靜,連忙從馬車裡爬出來:“不行!你別讓她騎馬!怡安,下來!怡安,媽媽叫你呢!回來!阿格策望日朗,你怎不抓著她?!”
怡安一看母親探頭,生怕她說服父親,丟了好不容易到手的福利,雙耳立刻暫時失聰,在父親侍從的幫助下,以極快的速度爬上薩娜,催著馬跑了。
阿格策望日朗笑著叫圖雅和兩個侍從跟上去,這才回過頭安慰著急的妻子:“別擔心,薩娜很溫順。這裡地勢平坦,一馬平川,也沒什麼野獸。圖雅會管著她。白音布和兩個都很靠得住。”
楚言被提醒了,就要打唿哨叫薩娜回來。薩娜是阿格策望日朗讓黑馬和蒙古馬交配,特意為她育的馬,身高和腳力比不上黑馬,性格溫順得多。薩娜出生時,還沒有孩子,她親手為黑馬接生,在阿格策望日朗手把手的教導下刷毛喂草,親自照料薩娜。薩娜有點像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兒子女兒從小的玩伴,騎的第一匹馬。薩娜最大的好處是非常服從楚言的指令,又依戀黑馬。只要楚言一聲唿哨,或者黑馬一陣嘯聲,薩娜會立刻停下一切活動,跑回來。
阿格策望日朗笑著握住妻子的手,阻止了她:“讓她玩一會兒,撒撒歡。”
楚言十分氣惱:“你由著哈爾濟朗撒歡,弄成了什麼樣?怡安還不滿三歲!我們已經比預期的晚了兩天,你讓皇上怎麼想?”
“反正也已經晚了,多晚兩天也沒關係!不是還有人在我們後面?”阿格策望日朗跳下馬,命車伕去騎馬,自己接過韁繩,笑著說:“薩娜不是野馬,這裡也沒有狼群,別擔心!”大漠男兒,是摔打大的。哈爾濟朗雖然兩次落馬受傷,表現出來的勇敢堅強讓父汗和他非常驕傲非常高興,用心培養,假以時日,會是下一代準噶爾人的出色領袖。哈爾濟朗受了傷,不必跟著去覲見皇帝,正中他們父子下懷,感覺楚言象是也悄悄鬆了一口氣。
提著一顆心,楚言的視線死死追隨著女兒。薩娜已經跑出很遠,聽不見她的唿哨了。真後悔沒把那個木頭哨子帶出來!
“楚言。”阿格策望日朗握著她的手,拉回她的注意力:“怡安快要三歲了。我們該給他們添個弟弟妹妹了。”如果不是形勢逼人,皇帝和喇嘛們都催得緊,她非得走這一趟,也許,他們的第三個孩子已經出世。
楚言甩開他的手,還是緊緊盯著女兒的方向:“有兒有女,種類齊了,還不知足?找別人生去。”
阿格策望日朗暗自嘆息,她沒有注意到麼?這一年多,不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