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惜聽過後,只是讓我繼續觀察,我也很好奇,梁梓督同張太以及姓那的那個女孩,三人之間會發生怎樣的結局,就在梁梓督整整,兩個星期沒有同張太聯絡後,應惜找到了我,她在吉祥快餐店附近攔住剛吃過飯準備回家的我,拉我去到附近公園裡的偏僻處,對我下達了一個可怕的指令……”
我側耳凝神細聽,介雲口中所說的驚天指令。
“她命令我,讓我唆使梁梓督殺死張太,我嚇壞了,不肯答應她,她便威脅讓我還她錢,又說要把我曾經勾引張浦勻的事都抖落出來,讓我身敗名裂。我還沒有嫁人,這是汙點,若是真的張揚開,我這輩子就完了,我只好答應她,她要求我儘快做到,最晚不得超過一個月。”
介雲好似很害怕的樣子,她說這話時,身子一直在發抖,像一隻被嚇壞的羔羊,可在我眼裡,她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兇殘陰狠到令人髮指。
“梁梓督夾在張太同姓那的女孩子之間猶豫不決,他很痛苦,有一次我又去他店裡吃飯,已經很晚了,姓那的女孩已經下班回家,只有他一個人坐在店裡飲酒澆愁,我使出渾身解數把他勾引到手,他把他所有的事情全同我講了,問我該怎麼辦?我告訴他除非是把張太殺掉,否則他永無脫身之日,他驚呆了,說我心太狠,結果,他被張太逼急了,還不是殺了她。”
真是人嘴兩張皮,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暫停後我向警察指出,“不是他擺脫不了張太,是張太提出要同他分手,他急了,所以才當街殺了張太的。”
我這說辭有替自己開脫的嫌疑,警察看看我沒說話,但他還是將內容記錄到了筆記上,我繼續看下去。
“自從梁梓督殺了張太后,應惜再沒來找過我,王柳也因為我不肯再給他錢離開了我……直到我聽說張太已經下葬才敢去找應惜,我發現應惜乘車從別墅出來,也狠下心來花錢打車追蹤她去了影院,她已經是豪門闊太,買一張百十來元的電影票簡直是小菜一碟,她渾身珠光寶氣穿金戴銀,一身的奢侈品牌,我跟在她身後眼饞得很,她沒注意到我跟著她,買過票後撞到我身上,差點摔了個大跟頭……”介雲說到這裡吃吃地笑了,我被她的話帶動,彷彿也回到了那個下午。
“她看我更為落魄很吃驚,但還是好心請我看了場電影,她買了爆米花和飲料,我們看電影看得很開心,這次依舊是她張羅著請我吃飯,我挑了家中檔自助餐廳,吃肉吃得很開心,然後她問我為何狀況一點也沒改變,落魄成這樣,我同她講了王柳的事情,並請她幫幫我,雖然張太的事情已經平息,但她還是很擔心我會把事情說出去,她問我想不想改變現況,我說當然想,她就約好幫我搬家,我知道這是她收買的手段,我痛快地答應下來,然後第二天她果然來了,幫我付了拖欠的房費,並把我安頓在高強為她買下來的房子裡。”
看到這裡,女警過來又把暫停鍵敲下,男警察則拿出一張裝在塑封袋裡的憑據來,他不肯讓我接過來看,只是擎在手裡展示給我,我湊過去細看,竟然是我替介雲付房費時讓房東開據的收據,上面簽字手印一應俱全,確實是真的。
我記得這張收據就放在別墅裡的首飾盒裡,難道他們曾經搜查過那裡?
“這張收據,你們是從那裡得來的?”我問警察,他不肯告訴我。
“這個無可奉告。”
混蛋!我在心裡暗罵。
“這張收據你認識吧?”他很廢話地問我。
“是的,是我當時替介雲付的房費,不過我是看她走投無路才幫她,並非像她說的那樣要收買她。”我說這話時,言之鑿鑿,希望能為自己豎立一點可信度。
“是嗎?現在的人別說是朋友了,就是親爹媽都是明算賬的,一句可憐她就要掏出幾千塊錢來的說辭,你認為可信度有多高?”他完全不買我的帳,一副完全認定我撒謊的架勢。
“你也知道才幾千塊錢,我買套衣服這點錢都不夠,怎麼會同她計較這點?”我收起眼淚來反問他。
“我聽說,你因為你媽媽不肯給你她手裡僅餘的一點零錢而遷怒於她,從此斷了聯絡,是不是有這件事?”
我被他的問話氣了個倒仰,“事情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的……”
“那是怎樣?”警察好整以暇地盯住我看,面目可憎,我恨不能揍他一頓。
“繼續放給我看!”我氣到跺腳,向女警招呼,男警察卻不讓她再過來,而是把筆電轉過去敲開播放鍵,再調轉過來給我看。
定格的介雲再次動起來,她繼續編造著她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