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is exactly where the explosion and terrorists happened。”
你知道里昂發生了恐怖襲擊,而那家酒店正是爆炸和襲擊的事發地點。
南橋的臉色倏地白了。
她死死地摳住坐墊,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司機問她接下來去哪裡,她咬住嘴唇想了片刻,才聲色艱難地說:“去皇冠酒店附近,能靠多近你就開多近。”
胸腔裡像是有一顆炸彈被引爆,那些洶湧澎湃的氣流與碎片將一顆心攪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南橋已經一連十八個小時沒有睡覺了。
沒有睡意,哪怕疲憊得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她需要休息,但眼睛閉不上,思緒也停不下來。
計程車停在舊城的邊緣,司機指著正在冒煙的建築勸說她:“還是不要靠近了,這裡很危險,為了自己的安全,有什麼事情都先放一放吧。”
南橋掏出匆忙中兌換來的歐元,也不等他找零就匆匆跑了。沒跑上兩步,又轉過頭來問他:“皇冠酒店往那邊走?”
司機一臉驚恐:“你,你要去皇冠酒店?”
南橋頓住。
她要去皇冠酒店嗎?那個恐怖分子劫持人質的地方?
她還不至於理智全無,來到里昂已是瘋狂之舉,自殺式的衝動壓根沒有必要。
搖搖頭,她再問一遍:“警察局往哪邊走?”
這是一座很小的城市。
法國原本就很小,縮小以到城市為單位,就更是小得似乎跑上幾個小時便能繞城一週。
南橋去了警察局,艱難地詢問著目前已經確認的受難者資訊,死亡的名單上沒有易嘉言,目前被困的人員名單尚未確定。
警察忙得焦頭爛額,並沒有多少人願意搭理南橋,更別提安慰一兩句。
還是一個做文員的法國姑娘看她茫然又悲哀的神情,於心不忍,才走過來好心告知:“你要找的人不一定在酒店裡。里昂的黃昏很熱鬧,事發的時候恰好是黃昏,酒店裡的人並不多,大多數都在街上,在教堂,在商店裡。”
南橋茫然地抬頭看著她,輕聲說謝謝。
那個姑娘安撫地笑了,面頰上的小雀斑看上去很親切。她想了想,又說:“現在舊城的人基本上都在家裡閉門不出,遊客和無家可歸的人被安置在教堂。要不然,你試著去教堂找找?”
她親自帶著南橋出了門,指著往東的街道:“那邊是福維爾的里昂聖母院,往南走是Cathedrale Saint…Jean Baptis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