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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得自己曾和他有過任何交集。

可是他為什麼會是那隻蛋糕的主人?

他為什麼會買下那隻蛋糕送給她?

她不顧一切地跑出房間,詢問母親易嘉言過去是否見過自己,母親正在客廳織毛衣,聞言笑著說:“是啊,嘉言見過你,只是你沒見過他罷了。那年你好像才十三四歲的樣子,你易叔叔出差,我又不會開車,嘉言剛好十八歲,拿了駕照,就躍躍欲試地要送我來吳鎮。但是怕你看見他心裡不高興,他就只是遠遠地看了你一眼,沒有上前來打招呼。”

不,不是那一次。

南橋清楚地記得,收到蛋糕是在母親離開後的第二個月,那時候母親並不在吳鎮,易嘉言又如何會在吳鎮?

她有太多的困惑與疑問。

只可惜那時候她與易嘉言尚在冷戰,不,也只是她單方面的冷戰罷了。易嘉言去了法國,她開始不接電話,也不回資訊,只是埋頭讀書,一心要離開這座已經沒有他的城市,飛往上海,飛往一個孑然一身的未來。

所以自始至終也沒能問出口,那隻蛋糕是從何而來,又是為什麼會擺在她的門口。

而這一刻,在小男孩攤開肉乎乎的小手,咧嘴笑著叫她吃糖時,南橋忽然間紅了眼眶。

那些彩色的小熊。

那些有他參與而她卻不曾踏足過的年月。

她從小胖手裡捻起一隻小熊,輕聲道謝,然後送入口中。

當我想起你來,大約就是這樣的滋味。

甜得四肢百骸都暖融融的,可卻遺憾這樣的甜在糖果融化後就會消失。

可是易嘉言,我希望你不要消失。你應該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活得瀟灑自在,活得從容恣意。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想,就這麼遠遠地看著你,知道你過得很好就可以了。

只是在那之前,請讓我問一句你的過去,然後我會安安靜靜地注視著你的未來。

哪怕那個未來,沒有我。

☆、第33章

從上海到里昂,一路上,南橋都在不由自主回想著與易嘉言相處的點點滴滴。

身旁的小男生奶聲奶氣地問她:“姐姐,你去里昂幹什麼呀?”

“找人。”

“找誰?”

南橋頓了頓,回答說:“我愛的人。”

小男生似懂非懂地眨眨眼,從罐子裡掏出一隻小熊糖果塞進嘴裡,一邊伸出粉嘟嘟的舌頭舔舔手指,一邊含含糊糊地說:“我是去找我爸爸的。”

“那你媽媽呢?”南橋忍不住問。

“我媽媽和爸爸離婚了。”小男生笑眯眯地說,“我偷偷聽到媽媽和小姑姑說話,說他們離婚了,要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南橋遲疑地看著他,漸漸明白過來,也許他壓根不明白所謂離婚是什麼意思。

小男生又拿了一隻糖送入口中:“我都一個多月沒見到我爸爸啦,他在法國工作,媽媽說今後讓我和爸爸住在一起。”

南橋心下一動,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我爸爸對我可好了,每次都給我買一大堆玩具和新衣服回來。”小男生笑嘻嘻地比了一個“一大堆”的姿勢,然後仰頭問她,“誒,姐姐,你爸爸呢?他對你好不好?”

南橋沉默片刻,才說:“我爸爸啊,他大概在天上吧。”

小男生一愣,傻里傻氣地說:“可我們現在就在天上啊!”

南橋也是一愣,緊接著就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低聲說:“嗯,我們也在天上。”

回過頭去看著窗外厚重的雲層與蔚藍色的天際,她想,也許這一刻,她真的離爸爸很近很近。

這小半年以來,易嘉言一直住在皇冠酒店,南橋是知道的。

下機以後,她匆忙趕到出口大廳,在大門外攔下了一輛機場計程車,坐上去後就用英語報出了地名。

誰知道司機一聽到皇冠酒店四個字就連連搖頭,嘰裡咕嚕說這一串含含糊糊的法語。

南橋告訴他自己不懂法語,司機才又生澀地用英語告訴她:“No; I can’t take you there。 We are not allowed to drive there。”

“But why?”南橋不明就裡地詢問原因。

司機面色凝重地告訴她:“You know there are some terrorists in Leon。 That ho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