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修為和驅動法寶,逃也似的迅速離開這塊大陸——萬一殃天戰神和龍插秧產生激烈衝突,龍插秧未必能夠像先前一樣庇護住所有人,所以還是先走為妙。
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原本覺得殃天戰神來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的修士,在看到周遭之人接二連三逃離的時候,稍作遲疑,就終究捺不住了。
一時間,僅僅因為殃天戰神的到來,數十萬計的修士猶如蝗蟲過境一般迅速飛起,能夠撕裂空間的修士更是毫不遲疑撕裂空間鑽入其中,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哪怕是一些有資格登上高臺的勢力,這時候也是選擇了避其鋒芒。
哪怕是方才還在隔空對峙的天庭和夜庭之人,這時候也都臉色變化之後退回了高臺,隨時做好遁離的準備。
人的影樹的皮,呂布所披的那件披風名為“血紅顏”,是其不知從何處得到的魔道至寶,使得呂布每殺一人,死者臨死前的怨念就會被吸入披風之中,化為一張充滿痛苦和扭曲的“紅顏”,承受永無止盡的痛苦。
到了現在,“血紅顏”之中所蘊含的怨氣已經濃郁得猶如實質,其中近十尊化域境強者臨死前的怨念更是深沉如海,如果一下爆發,便足以讓一個界域產生質變,化為一方怨界!
尤其,呂布的行為方式和普通的化域境強者有所不同,簡單地說就是三觀比較奇葩,許多絕大多數人都覺得不重要的事情,他極可能會覺得很重要,一些別人覺得重要的事情,他卻完全不放在心上,很多人甚至直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會因為某些根本不值得被殺的原因而被殺。
所以,面對這樣一個不能以常理度之人,謹慎一些絕對不會是錯。
不管呂布是怎樣的人,不管他是有意無意,他說的這句話,這個字,等於是在天下人的面前,再次狠狠挑釁了尊武殿的威嚴。
而眼下這無數修士因為他的這個字迅速遠遁的一幕,更是讓許多的尊武殿修士感到面上無光,彷彿尊武殿的實力受到了質疑。
尊武殿殿主宇文博看到這一幕,目中陰沉,長身而起的同時驀地一揮袖袍。
轉眼間天旋地轉,方圓十餘萬公里範圍內,時空異變,乾坤扭轉,彷彿整個世界都顛倒了一一樣。
除了高臺上的各勢力以及強者,幾乎所有的正在遠遁以及遲疑著是否離開的修士皆是感覺自己突然被一隻無形大手抓捏,絲毫動彈不得。
旋即周遭時空扭曲,當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轉移到了另外一塊大陸上面,而且整塊大陸都被挪移了何止億萬公里?
一尊尊被挪移的修士猛地拔地而起,飛出這塊大陸,此時往尊武殿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星光般的一個小點!
不知多少人在這一刻倒抽涼氣,深深被宇文博的強大而懾服。
不過也有一些人很快反應過來,尊武殿所在乃是一個秘境世界,身為殿主的宇文博理所當然是這一秘境的秘境之主,掌控這秘境中的一切,大範圍扭轉時空對他來說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自然。
身處這一秘境的宇文博,一身戰力未必會比半帝級別的龍插秧遜色多少。
然而,就是這麼強大的宇文博,居然將絕大部分人都送走,難道說,就連宇文博也覺得,如果衝突起來,無法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許多心思靈泛的人想到這裡,身子不由狠狠打了個寒顫。
尊武殿,鬥法場所在的大陸,也不是所有人都被轉移到了極遙遠處,一些隱匿在人群中的極少數不明身份的化域境強者,皆是抵抗住了這股時空扭轉之力,仍然屹立原地。
這些人,如果不是改變了形貌,就是將自己的身體包裹得十分嚴實,氣息深斂,讓人看不出虛實。
直到這一刻,不願錯過殃天戰神和尊武殿之間的激烈衝突,才選擇了暴露。
周通自然也不會被這種程度的時空挪移轉移走,他所在的這座山峰,原本是人頭攢動,現在卻只剩下他一人。
他看著半空之上的呂布,唇角露出一絲啞然之笑。
他原本以為,經過了三千五百年,被奉為殃天戰神的呂布應該已經學會了如何與人相處,現在看來,後者在為人處世上絲毫不懂圓滑。
不過,這樣的呂布,很好。
話說回來,現在的呂布,倒的確是有在尊武殿眾強者面前如此強硬的資格。
因為他的修為赫然是……半帝!
周通一眼看出來,和龍插秧這樣的老牌半帝不同,呂布這尊半帝絕對是剛突破不久,不會超過三人,體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