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都之中的那些個貴女好太多了。
謝淮蘊悶不吭聲,面色上雖是對謝淮隱剛剛所說的那一番話沒有什麼表示,但心中不由地冷哼一聲——的確雲姝的努力他是沒怎麼看見,但這成果上面倒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這兩年來百花樓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就連彩票的生意也明顯地拉開了城中其餘賭坊一類的的生意,也並非是沒有旁的賭坊想要經營這彩票生意,而是因為實在是沒有印刷裝置和技術,大批次的紙張也不可能完全依靠手寫來完成只能看著那一大塊餅而沒有辦法下口。他一向是隻看重結果而不看中過程的,而云姝那人素來都十分的小心,這兩年來他也嘗試過想要在雲姝的生意之中加入一腳,但她卻一直都沒有點頭,就算是當初所謂的加盟店的時候都沒有考量過他的,她的防備心理是要比旁人更加重的多,謝淮蘊也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就被人揭了底。
不過想想也是,大慶之中能夠做生意的那麼多,同長塑開啟通商之後於他也不是一件完全沒有利益的事,但是如今所要面臨的也就是這高麗公主的事,這個公主是絕對不能夠落到了他的身上來的,在這件事上的確得想個辦法脫身方好。
這晚上的晚宴雖說可算是賓主盡歡,但事實上都是有著各自的一番心思的,而那秀麗公主也藉著一頓飯的時間已經成功地打入到了雍都之中這一群王妃公主的圈子裡頭,從一來是的沒什麼好感到最後離了宴席之後甚至已經迅速地同這些個王妃公主們打成了一片,甚至已經有王妃開始邀請了秀麗公主。
謝淮隱在宴會上可算是十分低調,除了同身邊的謝淮蘊說了幾句之外,他全程都保持著多吃少說話的基調,直到這宴席結束為止,甚至連眼睛都不敢抬上一抬,就怕被那高麗皇太子看到一眼。
等到宴會結束之後,他更是頭一個溜達出了皇宮,半點也不敢逗留。
宮宴結束的時間也還算早,城中多少還有幾分熱鬧的跡象,這馬車在大街上溜達了一圈之後倒是沒到了晉王府的大門口,而是到柳家的圍牆之外。
“我說王爺,如今這個時辰的,你至於是要這般做麼?”小廝低聲問著,這神之中也有幾分丟臉的感覺,這個時間柳家的大門早就已經關了,而且這個時候柳小姐說不定已經入睡了,再者就算是沒有入睡那閨房之中也是有人在的,就算王爺同柳小姐之間再怎麼親厚,這被人看到了也實在是不像話了。
可小廝哪裡懂得謝淮隱的心思,他還巴不得被人給逮了個正著,然後這秀麗公主的事就完全沒有他什麼事了。
“爺幹這種事也不是頭一次了,至於這般大驚小怪的麼!”謝淮隱滿不在乎地道了一句,他做這種事早就已經可算是駕輕就熟了,再者他尋了雲姝雖是有私心卻也同樣是有正事的。
小廝聽到謝淮隱這麼說的時候,他也著實是沒得法子再勸自家這個任性妄為的王爺,當下也就只能作為一個助力用雙手撐了謝淮隱一把將他給送進了柳家的圍牆,這件事跟著他這個不著調的主子,他也可算是乾的比較熟練了。
等看到謝淮隱入了圍牆之後,小廝嘆了一口氣,乖乖地將空了人的馬車趕回了晉王府去。
謝淮隱駕輕就熟地穿過柳家的花園,到了雲姝所在的院落,雲姝的房中還亮著燈光,他這剛剛踏進門就瞧見了端著銅盆出了門來的錦瑟和依蘭。
錦瑟和依蘭也是跟在雲姝身邊兩年了,時常得見謝淮隱,自然地也就明白這王爺同自家小姐之間的那一點事,所以瞧見謝淮隱踏進門來的時候,也沒有大驚失色地大聲叫嚷,只是錦瑟的面色上多少還是有幾分的不愉。
“王爺,您怎麼這個時辰來了?”錦瑟低聲道,“要是叫旁人看見,我家小姐不得又有什麼不好聽的話傳了出去不可了?”
錦瑟這說是歸說,卻也沒有攆了謝淮隱的意思。
謝淮隱只是笑道:“你家小姐房中這燈火還沒熄呢,本王這一次來也又是同她說的,雖是魯莽了些,但也是有可原嘛。”
錦瑟對謝淮隱這話十分的不以為然,這話騙騙旁人還成,這有什麼事便急成了這般樣子等不得明日非要今晚巴巴地過來不可,但晉王這兩年來爬牆也算不少,她們也早就已經習慣了。
雲姝也已聽到了外頭的說話聲,也出現在門口看著同自家婢女僵持在一旁的謝淮隱,在月色下,他的面色因為酒氣稍稍有幾分微紅,那一雙上挑的桃花眼更是帶了幾分笑意。一看就是剛剛出了宮宴剛回來的,也不知道是喝糊塗了還是如何,大晚上的跑來了她這裡,真是有幾分張狂。
“成了,也莫要在這裡杵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