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盯著他的眼睛,執著問道:“你是不是最好的?”
他臉色頓時煞白,伸左手去撥她的手。
她自然不放,一探手又將他軟弱無力的右手攥在了手中。
他低低嘶叫了一聲,有哭泣的調子。朱尾卻鐵石心腸,不肯縱容了他。
“你忘了我曾同你說過什麼了?”
她說,他哪裡她都喜歡,以後不許他再輕賤自己。
“你是不是最好的?”
他雙目微紅,喉中像被塞滿了東西,哽咽不下。他用力張闔著嘴唇,半晌才發出那個簡單的音節——
“是……”
朱尾將渾身哆嗦著的他摟入懷中,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他瘦骨嶙峋的脊背,嘴唇印在他涼沁沁的額角,柔了聲音,道:“你還可以抱我,還可以下地走路,我們還可以做一切歡喜的事情,生好幾個小蟲蟲——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麼?”
“我朱尾要嫁的男人,一定是天底下最可愛、最好、最完美無缺的男人——你敢說我不對麼?”
他的臉埋在她胸前,極緩,極緩地搖了搖頭。
朱尾抱著他的頭,輕吻著他,笑道:“你忘了嗎?我還同你簽過生死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們兩個在一起,一定是命中註定的。”
“我從今天起就賴在你這裡不走啦。你會不會嫌我煩?”
他沒有說話,卻伸手,極用力地抱緊了她馨軟的身體。
朱尾果真就在天姥山莊住了下來。女子未婚便與男子同寢同食,這在天朝本是極不符合禮制的事情,只是在朱尾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禮制這兩個字。而陌上春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