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只有五尺?
假如是陌上春冒名頂替,不說別的,單單是相貌,絕不可能相似到莫七伯和紫川郡主都認不出來。
深衣越想心中越亂,彷彿陷身於一片混沌中,沉沉浮浮不知方向。
無論如何,她心中的良人,一下子成了鳳還樓的殺手,她一時有些接受不過來。
晃晃頭,深衣強打精神戲謔道:“你好像也有刺青,殺了監兵,豈不是要升成一品了?”
他望著她的眸中神光忽然黯淡下來,動了動唇,道:“你……介意?”
他是在問她是否介意他曾做過鳳還樓的殺手罷?
深衣怔愣著,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鳳還樓的殺手……手下都有多少鮮血?身上有多少骯髒不堪的往事?永遠揹負罵名和仇恨,她一介小小身軀,是否承擔得起?
他一直刻意隱瞞,急著讓自己走,就是不想讓她知道他曾經的身份。
倘不是她多拖得這一夜,她就不可能今天知道他的這些秘密了。
陌少見她遲遲不作答,面上僅有一絲希冀之色也如流星隱入沉沉黑夜。
他疲憊地閉了閉眼,微微點了下頭,頹然道:“我知道了……”
好似雪落無聲,寂寞繾綣。
深衣看著他的緩慢的一張一合的口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四個字,卻讓她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初初見到他的時候——
偌大的空蕩蕩的房間,一絲的陽光也照不進去。
他孤獨地坐在那幽暗清冷的陰影裡,彷彿永遠也走不出來。
猛地心如刀割。
深衣惶惶然地撲過去抱住他,臉頰貼在他冰冷的臉頰上,悲傷道:“我也不知道……可是我還是喜歡你啊……”
他的手指如羽,輕輕拂過她的脊背,在腰後氣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