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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索。

深衣曾問過陌少在內庫中是怎樣身份。他卻說他眼下並非內庫之人,不過是幫劉戲蟾整合船廠而已。所以他也懂得船圖繪製之法,只是他僅僅諳熟內河航船,於海船、戰船涉獵不深。

他與劉戲蟾交好,取得鮫衣、金剛繩之類的東西,並非難事。

十指連心,監兵嘶聲怒吼:“陰狠毒辣的賤種!夫人怎麼不把你十根指頭都削乾淨!”

他那殘手仍握了一把梨花槍,以崩山摧嶽之勢搠向陌少。

這一角度極其刁鑽,陌少迫不得已從裸…露鐵絲之上捲過。深衣眼睜睜看著他那衣袂褲腿頓時被鋒利鐵絲割破,殷紅鮮血滴落在地上被監兵踩得殘敗不堪的艾葉上。

陌少渾不知疼,銀鏈索長蛇般纏繞上監兵殘手中的梨花槍,一收一帶,那梨花槍脫手而出,將深衣隔壁房間的房門轟然擊碎。

深衣本是趴在窗邊觀戰,這突入起來的一下,驚得她縮了脖子。

監兵一雙鷹目何其銳利,深衣這小小動靜便被他捕捉進了眼裡,眼珠子一轉,飛身向深衣房間狼撲而來。

陌少身形大展,如玄鶴起翅,直追監兵。銀索遽射,扎向監兵後心。

監兵一見陌少動作,便知房中定有玄機,身形猝閃,一掌擊穿緊鎖的窗戶,躍身而入。

房中空曠,躲無可躲,深衣手握匕首,跳上床鋪躲閃那鷹犬一般兇殘的監兵。那杆梨花槍一式捅穿床上屍身,眼看又要當胸刺來!

這緊要關頭,陌少銀索捲上床頂木樑,飛身一掌疾襲。然而監兵撩向深衣的一招乃是虛招,一式回馬槍又快又狠地搠穿了陌少左掌!

深衣尖叫一聲,陌少竟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曲下五指生生拗斷了那槍柄。雙腿似剪絞上監兵身軀,將他撞翻在床鋪上。左手握著那穿透掌心的梨花槍閃電般紮下!

然而監兵身強體壯,哪堪束手就死!左手運力在身前死死抵住槍尖,右手殘掌卻毫無前兆地擊向陌少胸口。陌少腿腳不靈,無力閃避,竟是生受了那有裂山碎石之力的一掌,一口鮮血噴出,濺得雪白紗帳上梅花點點。

深衣緊咬牙關,握緊了那匕首死命去扎那監兵後心,哪知監兵一身橫練鐵布衫,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也不過入肉兩寸而已!深衣不懈又扎,監兵如垂死之獸狂暴咆哮,翻掌又要向死死壓制著他的陌少擊去。深衣奮力扳住他的胳膊,可力小氣微,只如蚍蜉撼樹。

眼看那一掌又要落下,陌少再受一掌,必死無疑,深衣眼紅心恨之時,只覺得身下一空,眼前漆黑,竟是墜入了一個黑暗世界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陌少狡兔三窟又要掛了……尾巴和女配,你們大展身手的時候到了……好好疼愛吧……

☆、大少爺死了

深衣胸口著地,摔得悶哼一聲。暈了一暈,才意識到沒有掉下很深的地方去,於是揉圓了小胸脯,稀裡糊塗地爬了起來。

伸手不見五指,四周靜如一潭死水。

深衣記得陌少和監兵是和她一起掉下來的,可現在半點聲息也無。

鼻下傳來濃濃的血腥氣味。

深衣驀地緊張起來,循著血氣胡亂伸手去摸,手下果然觸到一個身體。然而那面板粗糙油膩,卻是監兵的。深衣想到方才監兵的窮兇極惡,倏地把手收了回來。

然而監兵卻沒有動彈。

深衣壯了壯膽,摸索著把手探到了監兵的鼻下,才發現他已經斷氣了。

監兵死了,那陌少呢?深衣還要再摸,忽聽見頭頂上傳來雜亂紛沓的腳步聲和嘈雜人聲,原來是京軍上了湖心苑,闖進了房間。

深衣心中一喜,剛要呼喊救命,半個位元組出口,便被人攔腰拽過,捂住了口鼻。

那隻手冰涼而無力,漉溼黏膩,滿是腥甜的血味。

深衣卻沒有掙扎,她知道是陌少的手。她拿自己溫熱的手覆了上去,那手顫了顫,虛軟地垂在了她兩手手心裡。

頭上陌少房間裡的聲音清晰地傳了下來:

“大少爺被殺了!”

深衣一驚,方領悟過來那具屍身還在床上。她之前翻動“陌少”的屍身時,注意到屍體是被繩子掛在了床板上,所以他們掉下來時,屍體並未掉下來。

這麼說來,陌少是有意為之……

深衣忽而又想到,以往陌少每日下午午睡,床上都有一個人。現在看來,那人十之八…九隻是一具死屍替身。

而他的真身,恐怕正在這床底下的密室裡。

她早就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