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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花凌容思來想去,實在沒膽子做這種事。而既然不能求助於長輩也不能對丈夫硬來,她只能採取曲線救國的方式,試圖從元非晚那裡找到突破口——

蕭暘喜歡元非晚什麼,她學還不行嗎?

不得不說,能做出這種不太明智、還很可能遺患無窮的決定,足以看出花凌容確實喜歡蕭暘。畢竟,蕭暘確實玉樹臨風、瀟灑倜儻,要不也不會有長安女性八至八十歲通殺這樣的外號了,招女人喜歡再正常不過。

但不管如何,花凌容下定決心要奪回丈夫的心後,便立即行動了——

那一顧傾城再顧傾國的臉她沒有,但面妝總能學來吧?那全長安婦孺皆知的才名她也沒有,但說話方式總能血來吧?

元非晚只知道花凌容接近她的目的不純,她卻不知道,每當花凌容見過她的第二天,便會悉心打扮,從妝容到衣物都盡力向她靠齊。而她說的話、做的事,花凌容更是悉心記錄起來,沒事的時候便坐在屋裡對鏡揣摩,盡力讓自己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像她。

這種刻意的模仿可以瞞過其他人,卻無法躲過蕭暘的眼睛。另外,花凌容這麼做就是為了討好他,在他面前時自然會盡力表現仿效成果。

說實話,蕭暘並不覺得花凌容的模仿有多麼像元非晚,但他並不反對。因為他平時能見到元非晚的機會很少,充其量就是街上的偶遇;而自從元非晚為了出嫁順利而決定低調後,他便連她的一面都見不著了

可花凌容不同。她是女人,可以自由出後院,比他有優勢多了。只要知道花凌容去見了元非晚,他就能從她第二天的表現中看出,元非晚昨日穿了什麼、說了什麼、近日如何、心情又怎樣……

總而言之一句話,蕭暘從不太像元非晚的花凌容身上看到了一些帶有元非晚痕跡的東西,便極力追逐那些細節。而為了得到這些訊息,不說別的,他必定會在接下來的好幾日裡對花凌容和顏悅色一些。

虛假的溫情,畸形的關係,花凌容知道。她也知道自己這麼做簡直像犯賤,然而為了蕭暘的笑容或者僅僅一句普通的稱讚,她便願意去做,像是飛蛾撲火。因為她堅信,元非晚早晚要嫁給蕭欥;而蕭暘得不到對方,遲早會注意到她一直以來的付出!

和燕淑妃一樣,花凌容的想法是美好的,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她嫁給蕭暘兩年,依舊不見對方有什麼被軟化或者感動的跡象。而反觀另一邊,元非晚卻一副毫無所覺的樣子,全心全意都撲在自己的事情上,蕭暘對她來說大概只是個泰王的抽象符號。

要不是因為這樣,花凌容說不定早維持不住自己的和善表象、挽起袖子就和元非晚開撕了。而現今是流水有情落花無意,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勸說蕭暘?他肯定只會厭惡她!

勸說元非晚?對方正滿心等著嫁給德王,哪裡還有別的餘力?

就算花凌容的心再偏,她也只能懷疑元非晚和蕭暘以前的關係,不能說他們倆現在還有藕斷絲連的跡象。蕭暘對此三緘其口,而元非晚也從不會主動提起。正因為他們看起來根本就是沒交集的路人,孫華越之流才不知道蕭暘心裡的人到底是誰。

好在,元非晚終於要出嫁了!等德王府那邊親事一辦,蕭暘再想娶元非晚也沒轍!

花凌容如此安慰自己,深覺她的苦日子已經要到了頭。這麼想想,她就覺得她不用再刻意模仿元非晚了——蕭暘的那種心早晚得斷掉,現在不正是時候嗎?

但蕭暘可不這麼想。他聽說花凌容出去,第二天便慣常往她房裡去了。但他立刻就發現,出來迎接的女人身上根本沒有一點點元非晚的感覺——

元非晚素喜靜雅的顏色,這火一般的石榴紅裙子是啥啊?

見他原本還可以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難看,花凌容心中一沉。但她面上依舊強笑道:“殿下,你今天來得可早,我給你準備了……”

蕭暘沒什麼耐心地一擺手。“你今天是怎麼回事?”他直接問。模仿的事情他們心知肚明,根本不用說出口。

花凌容臉色一白。她本來想說我立刻去換,然而又想到,元非晚很快就要成親,也是她把那些要憋死的話說出口的時候了。“殿下,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見人猶猶豫豫的,蕭暘愈加不耐煩。如果她昨天沒去見元非晚,就不要浪費他感情嘛!

花凌容看向他那雙毫無憐愛的眼睛,只覺得心裡像是有許多根刺在扎。“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嫁人了。既然如此,殿下也該放下心裡的執念了吧?只要您肯回頭看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