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主院處,魏星離回頭看了眼客房的方向,“八字若能救,與令妙珂八字最合的人,不就是陳楚瀟嗎…”
清澈薄涼的聲音,隨風捲起,飄散在夜空裡。
楚意昭睡的模糊間,依稀聽到了吵鬧聲,昏昏沉沉的醒來,深藍色的天空還未大亮。
她朝外喊,“懷春”
貴女侍婢值夜多是睡在內室的腳榻旁,以防主人家突生事宜。
楚意昭沒有這個習慣,值守的人一般睡在西廂房,她叫便會來。
今夜懷春當值,聞聲趕來,“小姐,吵醒你了。”
“外面是誰在說話。”
美夢被打攪,楚意昭也沒了睡意,邊問邊攏衣起身。
懷春回道,“似乎是昨日的那位王爺在發脾氣。”
楚意昭手一頓,“平西王?”
令舒昨日進宮,一去未回,怎麼這個時辰跑來小院。
,!
“誰惹他了?”
楚意昭迅速整理好儀容,披著披風出去檢視。
今年的天氣怪異,寒梅晚開,臨近冬月還未下雪,空氣裡透著乾燥的冷。
令舒身姿英挺立於前院,凌晨裡稍有些霜氣,卻未能在他身上留下半分。
姚城來的男人,寒冬臘月裡都冒著火氣。
“見過王爺。”
楚意昭上前行禮。
令舒抬手,寒冰似的面容微微鬆動,“吵醒你了。”
楚意昭四處看了看,沒見到旁人,“是誰惹了王爺生氣。”
令舒沒回答,轉而提起另一件事,眉宇間帶著憂色,“本王昨日進宮,與陛下說了陳楚瀟外室與阿珂遇劫一事。”
“陛下說,他也曾懷疑,陳楚瀟因情殺妻…”
曾,
很妙的字。
“趙曲奉命抓捕逃匪,至今日仍無音訊。沒有證據,陛下恐怕…”
恐怕不太想管了。
令舒未說完的話,楚意昭在心中自動補全了。
陳家辱妻,除了既定的外室與外室子,其餘的騙婚、絕子藥以及刺殺幾件事,都模稜兩可,沒有實證。
若元安帝信令舒,發落了陳家。郡主無夫,以令舒的脾氣,大機率會把郡主帶回姚城。
帝王絕不會允許大雁脫繩。
楚意昭道,“非是我揣度聖意,陛下是想將陳家變成圍困郡主的索套?”
天子有疑,陳家縱使不被奪爵,也不會好過,他們會體體面面風風光光紋絲不動的活著。
如同一根金絲錦帛做成的枷鎖。
令舒幽幽嘆了口氣,“陛下說,他會好好看著陳家…”
“這你也信?”
:()世子劍下留人!夫人重生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