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社會撫養費的去向。
其實也是明知故問。林蕊就不相信,記者們難道是活在真空中,對這種事心裡頭沒有丁點兒數
但是她依然不放棄批評芬妮的父母“對,理論上人是有生孩子的自由。不過根生叔叔家已經這樣了,完全不該再生。”
“這樣是哪樣什麼樣的才該生孩子啊。”林母摸著女兒的頭髮,“要是真這樣算的話,咱們家沒小洋樓也不開小汽車,你跟你姐還得睡上下鋪,上廁所都要出門。我跟你爸啊,才真是一個都不該生呢。”
不僅現在他們家,往前倒推幾十年,什麼抗日、內戰、,餓死的人不計其數,誰家都不該生孩子。
大人都養不活自己了,還生什麼孩子。
真這樣,早就亡了。
窮日子有窮過法,富日子有富講究。
要是沒那三千塊錢飛來橫禍,人家怎麼就過不下去。
林蕊被鄭大夫給徹底繞暈了。
她不知道的是,因為計劃生育的高壓政策,鄭大夫不少在婦產科工作的朋友被逼無奈給不願意流產的女性強行做手術,心裡頭相當不痛快。
婦產科的老主任四處抱怨,當了一輩子的醫生,從來都是迎寶寶來,一家人歡天喜地。臨到快退休了,竟然要做殺生的勾當。
在這種背景下,鄭大夫怎麼可能心平氣和。
林蕊放棄跟她媽討論當下的政策,說這些虛的沒意義。
她只盯著陳家父母不放“那他們也不該在這時候要孩子。芬妮上初三呢。”
林母貼著小女兒,跟她咬耳朵“你桂芬嬸嬸是意外懷上的。”
此時農村婦女長期從事重體力勞動,營養各方面普遍跟不上,不少人不到四十歲就絕經了。
桂芬嬸嬸近小兩年的時間都月經量減少,個月才來一次,她都以為自己絕經了,還特地趁著林母回家的時候問了次,當時檢查也是沒懷孕。
否則,在一胎上環,二胎結紮的硬性要求下,她怎麼還沒被拖上手術檯。
因為她已經被預設是非育齡期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