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年相比,數字猛增了不少,他們的計劃早就開始實施了,你我一天不死,類似的案件還將繼續發生。”
“以前紅葉鎮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情,這就是說,他們已經掌握了你和幽閒行蹤,並且決定出手!”情急之下,顧念久也顧不得幽閒的警告了,“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我們甚至不知道指使者是誰——想要你們死的人太多了,一條石榴街都排不開。”
“麻煩的是,指使者可能不是一個敵對方,很可能是兩個,甚至好幾個對手聯合在一起。”然鏡掃眼冰冷的雪夜,“追殺幽閒的五個刺客,他們的衣著配刀一致,行動默契,肯定是在一起豢養訓練很久的刺客隊伍;而刺殺我的,他們服飾兵刃各異,各自為陣,是僱傭而來的殺手或者獵人。”
武信旋看著沉思的幽閒,頓了頓,“還有,你們紅葉庵裡的無悔師太和兩個小尼姑剛剛被發現死在城郊的義莊,屍體停在仵作房等待明日檢驗,衙門派去的衙差被迷香迷倒,至今神志不清,胭脂鋪的老闆如花也在其中,她一直重複念著有話必親自告訴紅葉庵主持無疏師太,我們護送她去了庵堂,誰知她見到無疏師太說出幾個字就暈倒了,現在人還在庵堂治病,你回去問問師太,說不定能打聽到一些訊息。”
“無悔師太也……。”幽閒失神片刻後,捏緊了拳頭。一群無家可歸的尼姑在庵堂生活這麼多年,相依為命,怎麼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顧念久本來想過去安慰幽閒,卻見幽閒不知不覺向然鏡靠近,於是頓下腳步,改口問道:“那個胭脂鋪如花怎麼半夜出現在滿是棺材的義莊?”
“不知道,我們一直在調查她的來歷,一年了,居然都沒有一點眉目。”武信旋眉頭緊縮。
顧念久控制住憤怒,手中紙扇捏得咯吱響,“你們明知這樣,還把她送到紅葉庵?!”
幽閒拿過顧念久的紙扇,相碰的瞬間,隔著衣袖握了握他的手腕,“沒事的,哥哥這樣做我很理解,好一招引蛇出洞!如花進了紅葉庵,庵堂裡影衛眼線無數,她由暗轉明,我們由明轉暗,必定能有所收穫,一個連哥哥都查不到來歷的人,她背後的勢力可見一斑。以她為誘餌,我們靜心釣大魚即可,總比在外漫天撒網的好。”
“無論對手是誰,他們必定要付出代價。”幽閒目光一沉。
顧念久尤不安心,“你要注意——。”
薔薇抱劍一把將顧念久推開,“喂!小子!你當老子是死人啊!嫌棄我不專業是吧?要不你親自來試試?!”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是個生意人 ,要比就比錢財,誰和你比劍啊。”顧念久嘴上很硬,腳步卻一直往後退,往後退,五步之後,驀地消失在雪地上。
“喲,這小子身法還挺快。”薔薇幸災樂禍的看著陷阱:我自抱劍偷偷笑,任憑你在坑底叫!
“那個天殺的獵人把陷阱挖在這裡!”顧念久掉進了深坑,雪白的皮裘髒亂不堪,瞬間從白蓮花變成了土狗,“救命啦!我的腳扭傷了!!!”
☆、琴樓
破曉以前的夜是最冷的。
幽閒烤著火爐喝著湯——青菜疙瘩湯。
粘稠的湯汁、綠油油的青菜、剁成碎屑的蔥花和胃口抵死纏綿,□□,幾乎是彈指間,白瓷碗裡的湯少了一半。
有了食物墊底,幽閒漸漸放慢了湯勺和嘴唇接吻的頻率,時不時夾一筷醃蘿蔔換換口味。
“哎呀呀,這疙瘩湯好像一灘鼻涕。”
薔薇抱著筆墨紙硯,委委屈屈的的說,“天這麼冷,我還要到草亭裡抄寫是詩書,呵呵,反正你也吃不完,剩下的半個砂鍋疙瘩湯就給我吃吧。”
幽閒眉毛都沒抬一下,繼續喝湯。
薔薇抓跳蚤般在身上搜了搜,摸出五個銅板、一個銀質挖耳勺遞過去,“諾,這是我所有的錢財,能換你一鍋疙瘩湯不?一碗也行。”
“鼻涕不是你能買,想買就能買。”幽閒將剩下的半砂鍋疙瘩湯放進食盒,“這是送給無寐師太的,外面冷風一吹,你自己就會流鼻涕了,還用得著買我的?”
得,沒噁心到別人,反而把自己栽進去了,薔薇認輸,悲憤在寒風雪夜裡奮筆疾書,眼淚鼻涕好似那比翼鳥、連理枝、雙雙流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你是鼻涕我是淚,纏纏綿綿到天涯。
“給,你要是凍病了,我可不願意出湯藥錢。”幽閒將一床舊薄被扔給薔薇。
薔薇裹著被子,高興的像大年三十放花炮的孩子。
此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