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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屋內一片黑寂。

“你不說話就是預設咯。”

床上忽然傳來無奈的聲音:“我睡著了還怎麼說話。”

東門越一愣,然後一點都沒有私闖他人房間的負罪感,飛快地將門關好,溜了進來。

西門晉往裡面讓了讓,讓他躺在旁邊。

“你怎麼還不睡?”

黑暗中傳來西門有些沙啞的嗓音,淡淡的、靜靜的,沒有半分抱怨的口氣,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睡慣了硬邦邦的鐵床,乍一睡到柔軟的床,還真不習慣。”

東門越下意識按了下身子下面的席夢思,真的認真反省起來,“啊,我沒考慮到。”

“這又不是你的錯,誰會給客人準備鐵床睡?”西門晉覺得有些無奈,翻了個身背對他,含糊道,“睡吧,不早了。”

東門越卻半點睡意也無,睜著眼在黑暗中躺了一會,感受著身邊隔著空氣傳來的溫度,覺得一種莫名的滿足充斥在胸中。忽然問:“西門,你為什麼一直不肯見我?”

他說的是這五年,他每次去探監,西門晉都不肯見。

西門晉沉默了片刻,手指在看不到的地方用力揪緊了床單,死死地掐在手心,然後用平靜的口吻淡淡說道:“又不是見不到了。”

他其實是怕,如果見到東門越,所有一個人堅持支撐起來的信念,會全部崩塌。

如果註定要度過很長的一段孤寂的時光,那就不要在中途的時候去觸碰希望。冷的久了,會渴望碰到溫暖,可是碰到溫暖,再冷的話,就會崩潰。

東門越對於他來說,太溫暖了——溫暖到,讓孤身一人在獄中的他,不敢去觸碰。

東門越嘆了一口氣,忽然也翻了個身,緊緊貼著西門晉的後背,伸手環過他的腰,把他抱進了懷裡。

懷中的身體一震,卻沒有反抗。

他卻覺得一陣心酸——懷裡的人比從前瘦了很多,甚至抱在懷裡的時候,很硌人。

“五年前,在法庭上你怎麼不反駁?如果那時候一口咬定你沒有推崔定國,你說不定就不會有事了。”

“……”西門晉沉默了一會,然後靜靜說道,“這是我欠他的。”這裡的“他”指的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而且,我那時確實有那樣的想法。我真的想過,殺了他。”

“西門……”

東門越嘆了一口氣,用力地把他抱在懷裡,儘管硌人,卻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