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別添亂了,百家姓裡有姓船的嗎?”越千玲有氣無力的說。
“霆哥這話也不是全錯,舟就是船,什麼人和舟船有關呢?”我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
“我爸是信口開河,你該不會和他一樣鑽牛角尖吧,或許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是影射其他的呢。”
“和船有關的人我知道。”
“呵呵。”我一臉苦笑,沒抱什麼希望的問。“那你說說,什麼人和船有關。”
“宰相啊!你們沒聽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嗎?”蕭連山一本正經的說。
“宰相……宰相!”我一怔,狠狠一巴掌拍在蕭連山肩膀上。“對的,連山說的對,就是宰相,這裡的孤舟是指胡惟庸,明波是指朱元璋,明波盪蕩覆孤舟指的是朱元璋殺胡惟庸!”
“胡惟庸算是歷史上最後一個宰相,早年追隨朱元璋起兵,頗受寵信,任丞相,後因被疑叛亂,爆發了胡惟庸案,遭朱元璋處死。”越千玲點點頭說。“可這個胡惟庸和數字有什麼聯絡?”
第三十章 新月詩(五更奉上~~~~~~~)
“胡惟庸雖然貴人宰相,不過在朱元璋心裡未必舉足輕重,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歷史對朱元璋的評價褒貶不一,很大一部分是和他屠殺開國元勳有關。”越千玲若有所思的說。
我想了想越千玲的話,刻在石壁上的文字,雖然都隱藏著九宮格正確的數字,但不難看出,每一句文字或多或少都是朱元璋一生所發生的大事。
如同越千玲說的那樣,胡惟庸雖然是百官之首,但論功績並不顯赫,可以說在朱元璋心裡真算不上什麼,為什麼會在文字裡單獨提起這事。
我慢慢抬起頭意味深長的問。
“朱元璋少胡惟庸是哪一年?”
“洪武六年!從胡惟庸案以後,朱元璋就開始了對明朝的肅清。”越千玲回答。
“洪武六年……六年,是六!”我恍然大悟的說。“朱元璋留下的這句話真正的意思不是殺一個胡惟庸,而是在他心裡,大明從洪武六年開始進入一個新紀元。”
結果和我推測的一樣,踩到六的方格里安然無恙,我暗暗鬆了口氣,還剩下最後兩句,距離對面的石門越來越近。
奈何罪己惹天仇。
“罪己,在古代罪己是引咎自責的意思,而朱元璋是帝王,他下罪己也應該是罪己詔才對。”我很意外的說。
“問題是……如果我沒記錯,明史裡朱元璋並沒有下過罪己詔啊?”秋諾搖著頭說。
“而且後一句惹天仇,從朱元璋在乎傳國玉璽的程度就不難看出,他相信皇權天授是根深蒂固的,惹天仇,到底是什麼在他心裡,老天和他過不去?”我大為不解的說。
“按理說,朱元璋從一個乞丐到帝王,一生順順利利,似乎老天爺對他不錯啊,他還有什麼好抱怨的?”蕭連山不屑一顧的說。“他能得到的一切都得到了,還有啥不知足的地方?”
“對啊……連山這話還提醒了我,朱元璋這一生有什麼地方不知足,可以讓他肆無忌憚的抱怨上天的?”我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不好說了,一個人活一輩子多多少少都有不如意的地方,朱元璋就算是帝王也不能什麼都心想事成吧,誰知道他糾結什麼事?”顧安琪抱怨的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在他手裡,一般的事朱元璋又怎麼會斤斤計較,一定是一件讓他無能為力,也不能憑自己的權利解決的事。”秋諾若有所思的說。
一個帝王有什麼是不能解決的事呢?我忽然想到了武則天,那個靠時間打敗一切的女人,我眼睛一亮大聲說。
“是時間!朱元璋唯一不能掌控的是時間,惹天仇,他是認為老天留給自己的時間太短,英雄遲暮……他想千秋萬代,呵呵。”
“就算他嫌自己時間不多,可又和罪己詔有什麼關係?”顧安琪問。
“英雄遲暮……說明朱元璋認為自己時日無多,這個時候下的罪己詔……。”越千玲猛然抬起頭興奮的說。“不是罪己詔,是遺詔!”
秋諾一聽恍然大悟,連忙問。
“你還記得朱元璋遺詔的內容嗎?”
“朕膺天命三十有一年,憂危積心,日勤不怠,務有益於民。奈起自寒微,無古人之博知,好善惡惡,不及遠矣。今得萬物自然之理,其奚哀念之有。皇太孫允炆仁明孝友,天下歸心,宜登大位,內外文武臣僚同心輔政,以安吾民。喪祭儀物,毋用金玉。孝陵山川因其故,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