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沒有子彈,咱們可是有的。這900條槍還打不了新軍?”
蒲觀水可沒辦法如此樂觀,“咱們部隊裡頭練過這種新式步槍有多少?這不是你光有槍就能打中的。訓練不足是不行的。”
柴慶國依舊不認為自己的想法不對,他說道:“遠了打不中,咱們貼近打。既然咱們是要守住攻下的城門,放槍就行了。又不是要肉搏。至於你說的新軍衝出,咱門裡頭懂騎馬的也有三十多號,加上那些嶽王會的,總有七八十號。我帶這麼一支騎兵足夠了。”繳獲了這麼多馬,柴慶國已經是心癢難搔。
蒲觀水對柴慶國這種態度十分無奈,他頓了頓,這才繼續勸道:“柴旅長,打仗不是你覺得行就行的。咱們事先既然有了作戰計劃,那就得嚴格執行計劃。不然的話,咱們費那麼多力氣制定這計劃做什麼?”
“好了好了,說不過你。那就按照計劃走吧。”柴慶國自己也沒有膽子破壞紀律,他想出讓騎兵守城的想法純屬臨時起意。見蒲觀水不配合,柴慶國也就放棄了這個自作主張的想法。
但是蒲觀水卻沒有把柴慶國的建議完全當作耳旁風,他想了想問道:“柴旅長,你若是領了這七八十人的馬隊,能裝成多大的聲勢?”
“嗯?”柴慶國對蒲觀水這個奇怪的問題頗為不解。
蒲觀水向柴慶國說了自己的想法,“夜裡頭路不好走,這是一個不利的地方。但是城上的清軍也看不清咱們的行動。柴旅長若是”
聽完了蒲觀水的建議,柴慶國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你這讀過書的,的確是不一樣夜路不好走,這我知道。我先帶人去探探路,回來之後再說此事。”
1907年2月1日晚上這一夜,對於安慶城內的居民來說是難熬的一夜。不知從哪裡來的土匪圍住了安慶城,槍聲從入夜開始就沒停過。將近五十年前,安慶在兵火中遭到過煎熬,槍聲再次喚起了老年居民的恐懼,家家戶戶關門閉戶,幾乎都是夜不能寐的。安徽新軍計程車兵們也沒有經歷過什麼實質性的戰鬥,當戰鬥突然降臨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真的準備好履行軍人的指責。雖然被派到了城頭和街上,但是這些新軍的表現與其說是軍人,到不如說是一群“武裝百姓”。
官府可以實行宵禁,禁止百姓互相串通。卻不能禁止官兵們之間互相交流著情報。由於不少人已經知道人民黨要攻打安慶的訊息,於是這些訊息就瘋狂在官兵之間開始散播。北門的小規模戰鬥,頃刻間就死了五十號新軍兄弟,這個訊息更是不脛而走。原本傳說中數千之眾的“人民黨”很快就變成了數萬之眾。北門之戰那兩聲沉悶的巨響,變成了人民黨動用了大炮,轟死了了幾十個兄弟。已經有人在偷偷詢問,戰鬥之中到底該怎麼保命。新軍計程車兵當兵是為了吃餉,什麼建功立業都是為了更好更多的吃餉。既然遇到了強敵,那就完全沒有理由為朝廷送命。如果不是新軍的日常操練還算是可以,只怕現在的局面會更亂。
餘大鴻協統的心情變得極糟,原本以為外頭只是烏合之眾,從城門派人衝出去就能把他們趕散。沒想到對方火器犀利,不少步槍聽槍聲竟然是官軍的裝備,幾個城門外頭都有敵人。這可是把他給搞糊塗了,這外頭到底是什麼人。既然衝不出去,餘大鴻協統乾脆就準備等到白天再說。晚上看清不楚,白天總是沒有問題了吧?可對方在東面的樅陽門一個勁的佯攻,弄得大家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的炮兵都在迎江寺,已經被對方給拿下了。城西的馬營有過一陣槍聲和爆炸聲,結果聲音結束之後,城西各門都被堵住了。想來馬營也已經覆滅。這樣一股軍事力量突然出現在安慶城,餘大鴻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甚至懷疑對方是哪一隻叛亂的新軍,準備奪了安慶。
子時之後,城外的賊人看樣子是累了,終於不放槍了。餘協統心裡頭總算放下心來,安慶城牆很高,水軍雖然不在,但是很快也就該回來了。只要守到那個時候,水陸夾擊不愁賊人不退。但是巡撫衙門卻接連派人過來詢問,弄得餘協統煩不勝煩。最後餘協統乾脆讓人說自己去巡城了,這才回到臥室和衣躺下。
剛躺了沒多久,外頭就有人跑了進來。“大人,城西外頭有人在勸降。馬營叛變了!”
餘大鴻協統已經有了些睡意,聽了這話立刻被嚇醒了。“什麼?”
進來的是城西的一位營官,燈光下之間他臉色嚇得發白,“大人,馬營的確降了叛匪。叛匪自稱是什麼人民黨。馬營不少人在城下幫著他們勸降。”
“那你好好守城啊,來我這裡作甚?”
“他們勸降不成,看城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