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在學生宿舍裡,有時候他乘出租汽車,有時候在一個城市他步行走完幾條街道,有時候搭乘公共交通工具。
索羅斯拒絕過一個億萬富翁的生活,給許多朋友留下一些趣談。泰帕·威姆是一個匈牙利知識分子,負責索羅斯在布達佩斯的慈善機構。有一次,他們坐在匈牙利社科院的大樓裡。
“我怎麼樣可以到那所大學?”索羅斯間。
“你可以乘計程車。”威姆告訴他。
“為什麼不乘有軌電車?”索羅斯嚴肅地問。
索羅斯並不是吝嗇,成姆解釋說,他很務實。在那時,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坐有軌電車是最快的方式,那為什麼不坐呢?
索羅斯在南安普頓的房子是一棟石灰粉刷的,蓋著西班牙式瓦片的別墅,帶有游泳池和網球場。19oo年索羅斯在這裡舉行了慶祝他的壽辰的舞會。有一個客人說,彼邀請的5oo個客人都是很重要的商業巨頭和“匈牙利的百萬富翁”。
索羅斯試圖給人一種生活節儉印象,不過,這有時候讓人產生一點誤解。從南安普頓到曼哈頓他的四處寓所之間,有水上飛機,但是沒有快艇、也沒有勞斯·萊斯汽車。索羅斯旅行時,一般乘商業航班(商業階層)。較少用私人飛機。有一次,索羅斯很想買一架飛機,這樣從紐約到歐洲來來往往就更方便。他問柏榮·文對此怎麼看。“這個想法不好,”文告訴他,“如果你有了一架飛機,你就會知道,只有駕駛員想用飛機的時候,你才能用飛機。”文建議他什麼時候需要就租用一架飛機,索羅斯採納了他的建議。
一些人認為,索羅斯特別靦腆,不過他喜歡人們伴他左右。文說:“他喜歡生活在根舒適的地方。喬治不會帶你到處看他的房子並對你說:‘瞧、這一口鐘,或者這尊塑象,或者這幅油畫。’他槽得物質享受,喜歡平靜安逸的生活。他喜歡把人帶到家裡,為他們提供美味佳餚,為他們提供幫助與方便。”
他經常舉行舞會。有時候他會在最後一分鐘打電話給蘇柵要邀請一些朋友共進晚餐“多少人?”蘇姆馬上會間。“哦,可能50或者75,”索羅斯會作出反應。然後,蘇柵就親自為70個持不同意見的俄羅斯人及其夥伴準備晚餐。
每年的除夕之夜,他會在紐約的公寓裡舉行一個晚會。夏天,每個星期六的晚上,索羅斯都會在甫安普頓消近,對他來說,這些晚會和商業會議、社會活動一樣重要。文參加過一些這樣的晚會,他觀察到索羅斯人緣很好。他跟每個人打招呼,能夠記住他們的姓名。參加晚會的人有的來自藝術界,有的是打岡球的夥伴,有的是政府官員。那裡人很多,讓他應接不暇。透過這些活動,他往往能有所得。不過,更重要的是人們可以彼此接觸。
正因為具有愛好社交活動的天性,索羅斯不喜歡定居一地的生活。他希望處於流動之中,去看看世界的其他地方,使自己保持敏捷的思維,和那些正從事重要事情的人相互交往。總之,他想去實際上也正在熱切地尋求機會,在生活中冒險。這也就無怪乎他討厭商人,也討厭處理家務了。
第三節 自命不凡
他認為,自己是一種特殊的人,是一種對生活賦予了特別目的的人。我們會記起,這就是那個在小時候認為自己是上帝的人。
作為一個成年人,他似乎懂得這種思想會使自己陷入困境。例如,人們會把他當作一個“自我狂”。1987年他在日記中寫道:“唯一能使我受到傷害的是,我的成功使我回憶起孩童時代萬能的幻想——但是,如果我繼續從事金融市場活動,這種幻想似乎不可能變成現實,因為它們不斷地提醒我自己的侷限。
金融活動也讓他回憶起,他與新聞界的接觸——他並不是不會犯錯。1985年,正當他沉浸在投資最成功的一年的喜悅中,新聞記者唐·多福門問他,如果讓他再活一次,他準備去做什麼。“這基本上是件不可能再發生的事,”他說,“但是以我的角度來看確實是可以再發生的事件。”這名話的意思是,對於喬治·索羅斯來說,即使是不可能再發生的事件也能再發生。
如果他能使不可能再發生的事件再發生,還有什麼能阻止他以同樣的方式運用自己的智力呢?還有什麼能阻止他對人類的認識作出一些偉大的貢獻呢?但在50年代,他碰到了絆腳石,於是放棄了做一個學者和做一個哲學家的計劃。今天,他賺的錢越多,他就越自信,或許有可能返回到知識王國。
正因為有這些想法,他發明了理論——關於認識論,關於歷史,關於金融市場一一一他慢慢地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