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背上沉甸甸的分量,蒼言不但不惱,還樂得很,那是赫連雲天趴在他背上啊。就連不停地對著他呲牙咧嘴的小三也顯得無比可愛了起來,伸出爪子拍拍小三的腦袋。
小三不領情地哼哼一聲,繼續可憐兮兮地把頭擱在軟榻上,妄圖騷擾赫連雲天,向他無聲地控訴著蒼言的罪行。
赫連雲天一醒過來,看到得就是小三放大了的虎臉,還萬分委屈地把五官都快擠成了一團,彷彿在做鬼臉,赫連雲天樂得伸手摸摸他的腦袋,“這是在做什麼呢?”
雖然已經醒過來,赫連雲天也不起來,仍舊這麼半倚著靠在大老虎,也就是蒼言身上,還撫摸著他背上柔軟的毛。
赫連雲天這一摸,蒼言又緊張了,雖然赫連雲天不知道他就是蒼言,可是蒼言心裡明白的很啊,再加上他現在是原形的模樣,身上可是什麼都沒穿的,說白了其實就是裸著身子的啊,就算外面有一層皮毛覆蓋著,蒼言心裡也是老大不自然在,這豈不是說赫連雲天現在就直接摸在自己背上。
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擔憂呢,現出原形了也不會有自己現在是光著身子的這樣的認識,不會覺得異常羞恥,老虎又不是人類,本來就不需要什麼遮羞布。可,可是,一切碰到了赫連雲天就都不一樣了。
換了往常,有誰敢這麼壓在他身上,摸著他的皮毛,自己非咬斷他脖子不可,他堂堂大妖蒼言,又不是人類圈養的寵物,怎能容得別人這樣撫摸自己。
但是呢,赫連雲天這麼毫無距離的靠著他倚著他,蒼言非但一點不惱怒,還隱隱得覺得親近,甚至,有種情 欲在慢慢地騰昇,讓蒼言尷尬不已,羞恥地把自己的大腦袋鑽進了自己爪子底下,真是丟臉啊。
赫連雲天正逗著張牙舞爪向他告狀的小三,忽然肩膀一低,卻是大老虎把頭埋進了自己爪子底下,赫連雲天以為自己壓著他太久,莫非引動了舊傷,連忙起身。
“怎麼了?”明知道他聽不懂,赫連雲天還是問道,邊俯下身子檢視。
赫連雲天灼熱的呼吸就噴在自己敏感的耳朵上,蒼言“唔”地一聲,抖動了幾下耳朵,偏了下腦袋想要躲開赫連雲天撥出的氣息。
“我弄疼你了?”誤把蒼言那一聲當成了痛哼,赫連雲天伸手就順著他的爪子一路揉捏了下去,想要看看是傷著了哪兒。
蒼言想掙脫開赫連雲天的手,又怕自己力氣太大,不小心傷著了赫連雲天,只好紅著臉,任憑赫連雲天在自己身上輕薄了,這時候他萬分慶幸自己此刻是虎形,看不出什麼臉紅臉黑,否則可……
赫連雲天的手一點點順著自己的骨骼在身上摸過去,蒼言明知道他不過是在檢查自己是不是傷著了新長好的骨頭,可是這輕重適宜地揉捏,外加赫連雲天此刻幾乎是整個人抱著自己,這氣氛就這麼生生帶上了點曖昧的色彩,本來就被赫連雲天勾起的那簇小火苗是越燒越旺。
蒼言差點忍不住一聲呻吟就要從喉頭溢位。
反倒是赫連雲天檢查了一遍大老虎全身的骨頭,沒有任何問題啊,有點摸不著頭腦此刻他怪異的神情是怎麼回事,好像在苦苦忍耐什麼痛苦一樣?莫非受了內傷?
赫連雲天放心不下,一手就鑽進了蒼言的肚皮底下,細細地按壓著他的胸腹部。
這回蒼言驚得立馬就要站起來,他,他,他他這是在摸哪兒啊……天啊,這真是火上澆油……
不過他似乎忘記了,赫連雲天是伏在他背上的,哪裡能站得起來,他又不敢真用力,這一下反倒把自己送進赫連雲天懷裡,連一絲退路都沒有了。
赫連雲天見他掙扎,更加以為他真受了什麼傷,忙按住他,一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下巴,一手一一按壓著蒼言的臟腑,檢查到底是傷著哪兒了,還十萬分體貼地湊在他耳邊輕聲細語的安撫他。
蒼言突然身處“溫柔鄉”,卻是半點都不覺得享受,反而異常煎熬,他真的忍得很辛苦啊,漫天神佛啊,他蒼言敢發誓,這絕對是他最最難熬的時刻,比碎了全身骨頭再長出來還難熬萬分啊,因為蒼言能清晰的感覺到隨著赫連雲天雙手的撫摸,自己那龐大的兇器正在發生著變化,赫連雲天的手只要稍微再往下點就能碰到了,蒼言甚至懷疑,赫連雲天已經感受到那處散發出的灼熱氣息了。
蒼言竭力遏制著自己的本能反應,偏生赫連雲天的手還不停刺激他,蒼言真恨不得現在開口告訴他,我真的一點毛病沒有,你別碰我了,再摸下去可真要摸出毛病了。
好在赫連雲天一番摸索,發現大老虎健壯的很啊,就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