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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來玩兒玩兒吧。咱們樓裡的姑娘可都漂亮著呢。”
“小哥兒,裡面坐啊!”
“小哥兒真俊,來一起玩兒玩兒啊。”
“……”
林永言記著竹子說的話——不要理會那些姑娘,她們都不好看,要往一個樓裡全是男人的地方走,就在那條街的裡面——所以對於那些拉客的女人煩躁的揮了揮手就過了。甚至還朝著蕭洵之抱怨,那些女人身上的味道好難聞。
蕭洵之見他還往前面走,大概也知道了他要去的地方。乾脆拉著他,自己走在前面。
走到芳草閣,蕭洵之將四處張望的林永言按在自己懷裡。向樓裡的負責人要了一間雅間,然後帶著眼珠子四處亂轉的林永言就上樓了。
去雅間的路上,偶爾也有那麼一兩個沒眼色的客人想要蕭洵之懷裡的林永言作陪,不過都被蕭洵之毫不留情的掰折手腕。
而林永言也因此收斂了一點點。
到了雅間,只剩蕭洵之和林永言了。
“說罷,想做什麼。”
林永言看著面色沉靜的蕭洵之,能感覺到他有些不開心,於是帶著點討好的走到他身邊坐下,罕見的有點扭捏的開口——
“聽說這裡可以學習什麼是真正的睡覺,我就來了。”
蕭洵之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
真正的睡覺?斜眼去看林永言,見那孩子雖然人在這兒,眼神兒卻往外瞟,立馬開口——
“剛剛上樓來遇到的人都不記得了?”
林永言立馬點頭:“記得記得!不過聽說樓裡的人會比較乖,我想看看樓裡的人。”
蕭洵之想著堵不如疏,乾脆也就叫來了兩個小倌,看這孩子準備怎麼做。
因為蕭洵之出手大方,穿著雖低調,用料卻不俗,因此,叫來的兩個小倌雖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絕色,但也算得上一個“好”字。
兩人顯然也不是第一次接客了,細細觀察了對面兩人的神色,便也沒有亂來。只是一般的彈彈琴,煮煮茶。
林永言最開始還規規矩矩的坐著,可是等兩個小倌彈琴煮茶了,他就有點坐不住了。他帶著希望的看著蕭洵之,小聲的湊到蕭洵之耳邊——
“洵之,我可不可以跟他們說話啊?”
蕭洵之淡淡的點頭。
林永言就走到彈琴的小倌那兒開始問他——
“你幾歲啦?”
小倌知道蕭洵之才是來人中主導的那一位,因此,林永言問他話的時候他先是看了一眼蕭洵之,見是對方允許了的,也就矜持的回答道:“奴家十七歲了。”
林永言驚奇的一呼,轉頭對著蕭洵之開心的說道:“他比我小呢!該叫我哥哥!”
蕭洵之淡淡一笑,並不回答。
那小倌也沒料到這人這樣一副天真的姿態,一時也未答話。
林永言倒是不在乎,只是繼續問他:“你知道怎麼和人睡覺麼?”
小倌彈琴的手一頓,有些噎住一般看向蕭洵之。蕭洵之卻連一個眼色都沒甩。
小倌猜測這大概是哪位爺和麵前這位爺鬧彆扭,可眼前這爺……估計還沒懂。這要命的話怎麼就問到自己了呢?心下叫苦不迭,面上卻還要笑著回答——
“自然如平日那般睡覺。”
林永言好奇的問他:“可是我和平時一樣和洵之睡覺,竹子說不對,不是真正的睡覺。為什麼?”
說完了,林永言還捂住嘴,偷偷的轉頭去看蕭洵之。似乎是怕他聽到自己口中的話——尤其是竹子兩個字。
不過蕭洵之依舊淡定的喝著茶,林永言想,大概是沒有聽見罷。
小倌看著眼前這個孩童一般的人,有些拿不住該怎麼說。
“這個……我也不知了。”
林永言苦惱的看著眼前的人,全然不顧對方只是才見面的陌生人,就開始小心的問他——
“可是竹子說樓裡的人都知道啊!難道你不是樓裡的人?”
小倌囁嚅了半天沒有回答。林永言正準備去問煮茶的小倌,卻被蕭洵之半路攔了下來。
給了兩錠銀子,讓那兩個小倌下去 。
然後看著坐在身邊的林永言問他——
“你為什麼想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睡覺?”
林永言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蕭洵之,確定他沒有不高興才回答道:“竹子說的”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要你瞭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