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林永言,不在人群中。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鬼怪面具的人,蕭洵之將人從人群中提出來才發現,並不是林永言。也不管那人道謝的語句,蕭洵之再一次將目光投向慌亂的人群。可是該怎麼做,才能看到永言?怎麼做,才能找到他?
“永言!永言!……永言!聽到我了嗎?”
沒有人回答。蕭洵之重新落到人群中,面帶煞氣的看著這些逃跑的人群,他一個一個的辨識,可是每一個都不是林永言。他甚至扶起摔倒在地的青年,卻仍舊找不到林永言。
“林永言!你在哪裡!”
為什麼僅僅被人群衝散就再也找不到你?
“……洵之……之……”
“永言!”
蕭洵之四下環望,終於在一個牆角看到的抱著貓咪花燈的林永言。
幾乎沒有來得及想什麼,蕭洵之就起身躍到林永言身邊,將人抱在懷裡,蕭洵之才慢慢平靜下來。
“洵之……花燈……”
“什麼?”
“花燈壞掉了。”
蕭洵之重新將人抱入懷裡,吻了吻他的頭頂:“沒事就好。花燈可以再買。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林永言乖乖的由著蕭洵之抱著,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四下逃竄的人群。
“為什麼有人打架?”
“他們有仇。”
“那為什麼這些人會跑?”
“他們害怕。”
林永言靠在蕭洵之懷裡,有些撒嬌的說:“洵之,我腳累了。我們回家吧。”
“嗯。我揹你回去。”
林永言開心極了,一個縱身就跳到蕭洵之背上,嘻嘻笑著,似是不知疾苦的孩童。
事實上,明明是青年的林永言之所以會做出如此多幼稚的事,還是因為心智的倒退。大夫告訴過蕭洵之,林永言雖然活下來了,但是心智卻如十歲左右的孩童一般,或許永遠都不會長大。至於缺失掉的記憶……多半也不能尋回了。
可是蕭洵之覺得挺好的,這樣的話,林永言永遠不必懂得人生疾苦,恩怨情仇,只需要快樂的活著就好。
揹著嬉笑著的林永言,蕭洵之只覺得滿心都是踏實。
回到蕭府,蕭洵之坐在林永言床畔,看著眼前的人仍舊懵懂可愛,心下也是一暖。
“你看!”
林永言將懷裡的一個麵人兒拿出來,不無得意的對著蕭洵之笑。
蕭洵之握住拿著麵人兒的手,悶悶的“嗯”了一聲,然後輕輕吻上林永言的唇。軟軟的,暖暖的,帶著莫大吸引力攫取著蕭洵之的感官。
“唔……”
聽著林永言情動的呻了吟,蕭洵之停下索取的動作,額頭抵著林永言的額頭平復著自身的欲瞭望。
“早點歇息,明天好好睡一覺。有時間再帶你出去玩兒。”
林永言水色的眸子疑惑而又迷濛的看著他:“怎麼不親我了?”
蕭洵之沒有回答,只是叫了竹子來伺候,就離開了。
“哎呀呀!這次算我贏了吧?家主可是和少爺親上了呀!”
竹子兩眼放光的看著老管家,期望能拿回一點兒本錢。他老孃知道,他輸了這麼多次褲子都要沒得穿了啊!
誰知老管家笑眯眯的看著他:“家主只是和少爺親吻,又沒有做到最後。說明你仍然沒有教對啊!”
——是的!慫恿林永言和蕭洵之XXOO的就是這個猥瑣的老管家!不過,老管家義正言辭的告訴過竹子,那是為了兩人的終身幸福著想,也是為了全府群眾的幸福著想!(有什麼關聯麼?)
竹子也單純的覺得老管家真是個好人啊有木有!為了家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什麼的(什麼鬼?)真是太感動了,於是有時間就在林永言身邊撮竄著,您和家主是有感情還不夠啊,還要努力讓家主和您一起睡覺啊!巴拉巴拉。
林永言聽著竹子的話,覺得,咦,他說得好有道理。於是決定我要努力和洵之一起睡覺!
不過以林永言的低智商……記得這事兒又成功的機率,就是零。而且這孩子也不懂兩個男人一起睡覺真的要做些什麼。
所以,猥瑣……不,為了全府人民著想的老管家鄭重將“教導少爺睡覺的意義”這個重任交給了竹子。然後,拿著竹子買褲子的錢顛兒顛兒的買酒喝去也。
☆、家主你倒是讓你媳婦兒進門啊
“蕭洵之!你究竟,為何要欺騙於我!為何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