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命無虞;卻也依舊凍得傷風了
第二百章 亦師亦友
在膝頭、肘彎上都綁著兩塊厚皮子,腦袋上的帽子也都換了個帶遮臉兜攔的倭瓜筒子皮帽,腰腹間更是不鬆不緊綁了塊鞣製過的羊皮肚兜擋風,哪怕曠野中的寒風愈發肆虐,可騎在馬上的相有豹與韓良品卻是壓根也都感覺不到寒冷,只顧著順著眼前雪地上剛踏出來的馬蹄印子緩緩前行。
與菊社裡頭那些夥計騎著的高頭大馬相比,相有豹與韓良品胯下騎著的馬匹卻是矮小了許多。若是再生出來兩隻長耳朵,那瞅過去就是兩頭剛長開了身架的毛驢。走道的架勢也都不像尋常馬匹那樣昂首挺胸的威風模樣,反倒是拖沓著蹄子三步一跌、五步一撞,都甭說是騎在馬身上的騎手,怕是擱在旁邊瞧著的路人,也都要擔心這兩匹驢子樣的馬轉眼間就遭遇個馬失前蹄?
掀開了遮在臉上的兜攔,叫那驢子樣的馬匹顛得屁股都生疼的相有豹一邊打量著身邊專心搜尋著新鮮蹄印的韓良品騎馬的模樣,一邊伸手揉了揉已然覺著痠疼的後腰:“我說韓爺,瞅您騎馬那架勢。。。。。。倒是有啥講究沒有?這才騎著馬走出來小二十里地,我這屁股都快要顛成了八瓣兒了,可瞧著您倒是啥事沒有?”
同樣伸手掀開了遮臉的兜攔,韓良品抬頭看了看眼前蜿蜒著延伸到黑暗中的道路,微微喘了口氣:“相爺,瞧著您方才收拾菊社裡頭那幫子碎催,手裡頭的功夫可是真不含糊!倒是這騎馬。。。。。。您橫是沒多在這上頭花過心思?”
坦然地點了點頭,相有豹嘿嘿一樂:“不瞞您說,打小跟著我師父在關外老林子裡鑽來鑽去,靠的就是一雙腿子,能有坐一回爬犁的時候都算是走了大運。還真沒在這騎馬的功夫上頭多動過心思。”
伸手拍了拍馬脖子,韓良品微微點了點頭:“我師父吃的是獨一份的江湖飯,講究的就是個來去如風、一擊必中,在馬背上頭的功夫倒是從來不敢撂下。打小我師父就把我扔馬背上打熬身架,直練到吃喝拉撒睡都能在馬上收拾、十天半個月不下馬也能過活,這才叫我下地操弄旁的功夫樁架。這也不怕您笑話。剛從馬背上下來那幾年,走道兒都是羅鍋腿、一步邁出去身子就跟著打橫裡搖晃,誰見了誰都樂!相爺,您看我這兩條腿。。。。。。”
微微在馬背上搖晃著身子,韓良品猛然像是喝多了的醉漢一般,偏偏倒倒地在馬背上扭擺起來,嘴裡卻是低聲說道:“腳尖沾著馬鐙借勁兒,可還不能把勁頭使拙了,這倒是有幾分練大槍的把式手裡端著白蠟杆子聽勁兒的意思。屁股蛋子也不能坐在馬鞍子上。只能是靠著兩條腿掛在馬背上來回借力。真正馬上功夫操弄到家的好手,一雙腿裡邊全是磨出來的繭子,雙腿較勁朝著裡頭一合,生生能夾碎一口馬鞍子!”
有樣學樣地照著韓良品演練的架勢調整著自己的身架,相有豹才靠著一條腿掛在馬鞍子上借勁走出去一會兒的功夫,已然呲牙咧嘴地換了另一條腿掛在馬鞍子上:“這可真是。。。。。。口中傳藝一日千言、學藝傍身千日難成!我說韓爺,真要是能把馬上這功架練得有您三分火候,少說也得是三五年苦練、再掉個幾層皮肉了吧?”
不置可否地呲牙一樂。韓良品像是答非所問地笑道:“反正我在馬背上待了五年,用了差不離三斤止血收瘡、拔毒去腐的金蟾膏!”
只一聽韓良品說的這藥名和分量。相有豹頓時連連咂舌不已。。。。。。
都是身上帶著功夫的練家子,也都是靠著苦練打熬出來的一身本事,破皮掉肉平凡小事、傷筋動骨稀鬆尋常,哪天也都離不得身邊常備著的跌打傷藥。
也就是那久病成良醫的道理,當真身上帶著功夫的練家子,多半也都能知道幾分藥材上的學問。就像是韓良品所說的這金蟾膏。雖說算不上什麼太金貴的藥物,可也都是拿著多少人的皮肉傷勢、攢年頭磨練出來的老方子,指甲蓋大小一團朝著整個背脊上血淋淋的傷口上一抹,轉天就能瞧見背脊上結痂。
就大腿上這點地方,幾年下來生生用去了三斤金蟾膏。那估摸著韓良品騎在馬上那幾年功夫,大腿上的傷口壓根就沒攏過口兒。。。。。。。
像是隨口提起一般,韓良品看著在馬背上挪動著身子適應馬鞍的相有豹說道:“相爺,我瞅著您方才橫在地上那幾條絲線般的玩意,猛不盯瞧著不打眼,可就能悄沒聲地毀了菊社裡頭七匹好馬?”
利落地一點頭,相有豹反手拍了拍掛在自己身後的傢什囊:“這玩意說開了倒也不值什麼,不過就是個絆馬索一類的玩意。當年跟我師傅在關外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