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九惠一家子走,一是安她的心,先前我既答應了只要她說出那個男人,便放過她一家子,自然不能言而無信,二來也是做給府裡其他人看,這幾日裡九惠調到客院去,恐怕誰心裡都在犯嘀咕,這時候放了她一家子,自然就能平事息人,再也沒人追究真相,九惠稱了心意,更不會說出她與人有私情的事,這一樁醜聞便算瞞了下來。”
華灼聽著,連連點頭,母親顧慮得不錯,若把九惠逼得急了,把事情鬧開來,固然她名聲壞了,可華府更加顏面無存,這時候放九惠一家子走,既落了個言而有信,也可以防住醜聞外洩。
方氏這時卻冷笑一聲,道:“你莫點頭,厲害的在後面,這樣的手段你也學著點,將來管家,自有用得著的時候。我若真想放了九惠一家子,直接還了賣身契放她一家走便是,又何必讓宋家來贖人。”
華灼愣了愣,連忙道:“女兒糊塗,請母親指教。”
方氏抿了一口茶,潤一潤喉,這才又道:“這裡頭也有兩個意思,一是警告宋家,再不收手,你爹爹在回京述職之前,要整治他也不是沒有手段,這半年裡,他們最好安分些,等我們走了,隨他使什麼手段去;二是讓九惠不能做人,她以為宋家是什麼人家,一個婢子,也想攀高枝,她在華府中,對宋家有用處,自然是甜言蜜語地哄著她,現在事情敗露,宋家怎麼可能再把她放在心上,你只管看好了,宋家絕不會來贖她一家子,若來了,豈不是當面承認宋大少爺與婢子偷情,更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