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喝道。
陳夫人哪裡還不知道華灼是怕自己吃莊大夫人的掛落,因此插言解圍,她也是直性子的人,即然打定了主意要替華灼出頭,哪裡會怕被莊大夫人在人前掃了面子,吏部侍郎夫人的品階是比她高,可是論德高望眾,國子監祭酒可不輸任何人。
當下便緊緊拉住華灼的手,給她一個“放心,沒事”的眼神,便要把莊大夫人話給駁回去,卻不料此時真有個管事媽媽捧了戲單子進來,給幾位夫人道了個萬福,然後道:“幾位夫人,點幾折戲吧,戲綰兒們都準備好了,一個個卯足了勁兒,就等著開了嗓子,夫人們給她們打賞呢。”
這位管事媽媽也是善於觀色的,一進來就察覺到裡面氣氛不對,因此把語氣放得分外輕鬆,送上戲單子後,又對莊大夫人行了個禮,笑道:“方才我家國公夫人正問夫人去了哪兒,怎麼一轉身便不見了人,今兒來的客多,也不幫著照應照應,不想夫人竟在這裡躲清閒。”
莊大夫人笑道:“看姐姐說的,我好不容易躲個清閒,便讓她唸叨上了,真是勞碌命。這戲單子就讓幾位妹妹點吧,橫豎每年也不過就是那麼幾齣戲。”
說著,便起身對著幾位夫人微微頷首,又道:“我先去了。”然後牽起華煙的手,離開了花棚。
華煙興高采烈拋給華灼一個“我要去見國公夫人了,你自己慢慢玩吧”的得意眼神,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有些飛揚飄然。
“就這一出《出塞怨》和《上西樓》吧。”
留下的幾位夫人商量了一下,共同點了兩出摺子戲,把那管事媽媽打發了,那位李夫人才開口抱怨道:“也真是的,越老說話便越難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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