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吧!最近一直沒見他來找你,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不如趁這個機會和好吧,你去換身衣服,打扮得漂亮些,跟他說幾句好話……”
話音未落,扶瑪雙手掩面“嗚哇”一聲大哭起來,她顫抖著身子蹲了下來,將頭深埋在雙膝間,哭得肝腸寸斷。
“扶瑪,扶瑪……”烏布吉從沒見她哭得這麼傷心,一時之間慌了神,不停地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道,“乖孩子,別哭,別哭啊……有什麼事告訴祖父,祖父為你做主……”
扶瑪抽泣著搖頭,斷斷續續地說:“沒用的,沒用的……誰也沒法讓他回頭了,他一顆心都在那個狐狸精身上,十匹馬也拉不回來……他不要我了,不要了……左夫人都拿他們沒轍,沒人能管得了他們……”
烏布吉聽得滿頭霧水:“你慢慢說,哪來的狐狸精?左夫人又怎麼了?這事跟她也有關係嗎?”
扶瑪緩緩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向焦急不安的祖父,扁扁嘴,委屈的淚水潸然落下:“祖父,我該怎麼辦啊,沒有他我活不了啊,我不想自己這麼沒出息,但我就是忘不了他……你知道嗎?他跟他的嫂子好上了,就是那個大漢來的公主,他們在外面過了夜,回來就要跟我散……左夫人幫我做主,可是沒有用哪,他是鐵了心要跟那個狐狸精在一起,他當真不要我了啊……我們十幾年的感情都比不上他們一晚,我哪裡對不起他了呀,他怎麼能這樣待我,我求他都沒用,他不肯回來了……”
扶瑪邊哭邊說,說得上氣不接下氣,但烏布吉卻聽明白了。翁歸靡愛上了劉燁,所以不願意娶扶瑪。這樣說的話,翁歸靡的舉動就能解釋清楚了。
看來,他們兩人早就眉來眼去了,要不然翁歸靡為何非要嚴懲那個桑馬,不就是因為桑馬冒犯劉燁了麼!軍須靡賞賜賀禮他不肯收,還要怪軍須靡揮霍國庫,這哪裡是為國事著想,分明就是想要擺脫扶瑪啊!
烏布吉氣得嘴唇發紫,他們烏布吉家族好歹也是烏孫長老中最有勢力的,他竟敢背叛他的孫女,他也不想想這些年是誰一直幫他立威!
要不是他烏布吉,朝裡那些長老大臣有幾個會拿他當回事!不過是牧女生的兒子,他真以為自己配得上左賢王的封號麼!好一個忘恩負義的左賢王,現今站穩了腳跟,就等不及卸磨殺驢了啊!
“扶瑪,不要哭,祖父給你報仇,我一定不會讓那對狗男女好過,他們一定會為傷害你而後悔!”
烏布吉眼中迸射出憤怒的火花,他要讓翁歸靡和劉燁知道烏布吉家族的厲害,嚐嚐扶瑪痛苦的滋味,將她所受的恥辱雙倍奉還!
烏布吉求見,翁歸靡連忙起身相迎,雖然他們已經沒有成為親家的可能,但他始終記著烏布吉家族對他的支援。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悔婚一事不會影響他們的交情。
“長老,快請進……”翁歸靡恭敬地將他迎進來,朝上那事過後,他們還沒有好好談過。
烏布吉心裡恨意橫生,面對他仍是一臉笑意,縱橫官場這麼多年,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左賢王,恕老臣打擾,老臣就開門見山直說了吧,大王今晚設宴,想為上次冒犯一事跟你和好,不知你意下如何?”
翁歸靡汗顏:“王兄一番好意,何來冒犯之說?我應該向他道歉,他那樣做也是因為關心我。其實,我最對不住的人是扶瑪,我一直想跟您當面說這件事……”
烏布吉佯作大度地擺擺手:“嗨,她小孩子不懂事,八成又跟你鬧脾氣了吧!你甭理她,我也不會幫她說話,成親之事晚些日子又如何,左賢王志在報國,她理應贊成才是,哪能因此埋怨你呢!好了,好了,看在老臣的面子上,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這事咱們就不說了,你準備一下去赴宴吧,你也知道大王最器重你這個兄弟,你要是不肯跟他喝這杯酒,他恐怕幾晚上都睡不著了,哈哈……”
烏布吉這麼說,翁歸靡也不好再多言,簡單收拾了下跟他同去赴宴。
第四十章 百密一疏
軍須靡設宴,那可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須其格媚眼如絲瞟向劉燁,跟她打過幾回交道總算是學精了,縱使心裡得意也沒有表現出分毫。
劉燁聽了師中的建議,這幾天正尋思著動身前往赤谷城,只是軍須靡始終沒有下令動工,她這麼積極恐怕又要遭須其格非議!
軍須靡變臉比翻書還快,上次被翁歸靡氣得不輕,轉眼之間又要講和,難道是怕翁歸靡造反不成?若不是這個原因,他急著求和又是為什麼呢?莫非今晚就要宣佈擴建赤谷城一事?劉燁出席這場酒宴,就是要看看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