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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必須走了——”我們愉悅的輕輕一擁。

最我很想赫然他一起去,瞧瞧村裡發生什麼事,也瞧瞧他在那裡如何掌管事務;然而,在此同時卻也極想找到我的房間,看看海之後好好睡一覺。

“你起來時會餓——”他說:“我會準備受害人給你。在我回來之前,無比稍安勿躁。”“好的!當然……”“當你明天等我之際——”他說:“在屋裡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古老文書卷軸在書房的盒子裡,你可以瀏覽;所有的房間隨你遊逛;只有”那些必須照顧者“的神殿你不要靠近,你不可以單獨下去。”我點點頭。

我想再問他一件事。他何時獵食?他何時啜飲?他的血已支 了我兩夜,或許還更久些,誰的血在支 他?他早先已獵食過了?他現在會去獵食嗎?我越來越懷疑,他以不再像我一樣那麼需要血了;正像那些必須照顧者一樣,已開始越喝越少。我非常想知道,我的忖測是否事實。

但是他要離開了。村子的人的的確確在呼喚他。他走出陽臺之後就消失了。有一會兒,我以為他走到門外的右邊或左邊。我走到門口,發現陽臺已空了,從欄杆往下望,只看到一些顏色的碎片,那是他僧袍式的外衣,襯映著遠遠下面的岩石。

看來,我們猶有某些值得期待的佳音。我想,我們有可能不需要血,我們的臉逐漸失去人類的表情,我們可以靠意志移動物體。除了飛行之外,我們可以做所有的事。幾千年的某個夜晚,我們也許只全然寂靜地坐著。就好像那些必須照顧者一般?今晚有多少次馬瑞斯看起來像他們?當沒有誰在場時,他是不是也很久很久靜坐不動呢?

當我去經歷我的一世生涯時,對他來說,半個世紀有什麼意義?

轉身走回我的臥室,我坐著看海和天空,看著微曦初現;我開啟石棺的小小藏身處,棺內還擺有鮮花;套上金罩頭飾面具和手套,我躺在石棺裡,閉起雙眼,但覺花香隱約襲來。

惴惴不安的一刻來臨,意識漸漸失去。在半夢半醒邊緣,我聽到有女士的笑聲。她笑得那麼輕快而持久,宛如正在關心的聊天一樣;當我沈入黑暗裡之前,她猛然回頭,我看到她白皙的喉嚨。

我睜開雙眼,心裡浮起一個念頭。念頭排山倒海襲來,旋即縈繞不去,使得我幾乎感覺不到乾渴,感覺不到血管中的刺痛。

“妄自尊大!”我喃喃低語。然而念頭之魅惑之美,令我難以自拔。

不行,我必須丟開它;馬瑞斯囑我遠離神殿,何況他將在午夜回來,到時,你大可以跟他談這個念頭;他會……什麼?只是悲傷地搖搖頭。

我走出房門,景物依稀如昨,蠟燭猶在點燃,開啟窗戶一眼望去,天色褪盡之柔和景象即現。我很快就要離開這裡,再也不會回來,他也將撤離這個特別的地方;這一切是真的嗎?

我感到惆悵惘然。突然間,魅惑的念頭又起。

獨自下去,趁他不在時下去,安靜的,秘密的去做,這一來我就不會感到愚蠢了。

不,不行。畢竟,做之徒然無益;何況,絕對什麼事也不會發生呢!

情況若是如此,為什麼不試一試?為什麼不現在就去?

我四處來回走著,穿過書房走廊,穿過充滿鳥和猴子的房間,走進我從未來進過的其他房間裡。

那念頭在我腦中盤旋不去。乾渴令我煩躁,令我更加衝動,更加心神不定;對馬瑞斯所說與所告誡的,對所有事態的未來影響與可能的意義,我似已不再能深思熟慮。

他不在屋裡,這是確定無疑的,我終於走遍了所有的房間。他在哪裡睡覺是他的秘密,而我已知道進出房子所有的途徑,這原本也是他的秘密。

我輕易地找到那扇面對樓梯的門,門乃通往那些必須照顧者,我發現門並沒有上鎖。

站在傢俱發亮、貼著桌布的客廳,我凝視著時鐘;晚上七點,還有五個小時他 會回來,這五個小時乾渴將在內心燃燒。那念頭……那念頭……

我猶豫不決。不再凝視時鐘,我走回自己房裡。我知道在我之前,一定有很多位萌生相同的念頭;我想起他的描述,當他認為能夠喚醒他們,能讓他們移動時,那種驕傲的感覺,他描述得多麼貼切!

不,我確實想去做;反正什麼事也不會發生,這是理所當然的;我只是想下去,獨自去試一試;也許多少和尼克有些關係。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走進房間,海水閃耀的光芒反射在房裡,我開啟小提琴盒,凝視著這具史特底瓦拉小提琴。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