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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十品種,此舉一度震驚京城,羨煞了無數閨閣男兒家。蘇昕絡對梅倒不見得有多喜歡,只是梅園是父親心愛之處,這些年來一直派人悉心打理,每當嚴冬來臨,滿樹梅香搖曳,景色竟是更勝從前。

腳步緩緩走近,尖銳刺耳的吵鬧聲打斷了她的沉思,在蘇府能這般肆無忌憚又嗓音洪亮的,除了青竹外再別無他人,只是今天他的聲音高的有些離譜,其中隱隱怒氣饒是愚鈍如她都能聽個明白。連忙快走幾步,到得梅園正門口,她探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一個身材臃腫的女子正狼狽的在梅樹間穿行,在她的身後,青竹發瘋一般緊追著,手裡抱著個長掃帚,邊跑邊厲聲咒罵著:“瞎了你的狗眼,敢對藍煙哥哥無禮,看我不打死你個淫賊……”

那女子長髮被斜伸出的枝條刮的亂七八糟,一身華貴紫色衣衫被落紅與汙泥沾染,平日鮮少運動又加之本身就偏重,沒跑幾圈就氣喘吁吁,青竹追上來照著她的背就拍下去,疼的她殺豬一般嚎叫起來:“你個小賤人,下手可真狠哪……”

青竹又是一掃帚拍下去,仍是不解恨,走前幾步,一腳踹在她屁股上,咬牙道:“淫賊,死有餘辜,大不了我這條賤命抵給你,橫豎也不算吃虧!”

宋淑惠眼角瞧見柳瑛走進來,連忙伸手求救:“喂,你,穿藍衣服的那個,趕緊去東廂把蘇昕絡叫過來,不然本小姐要給這小賤人打死了!”

柳瑛靜靜聽了這麼一會,來龍去脈前因後果算是知曉了個大概,又想到之前聽顧姨講過二舅爺的妻家姓宋,這宋淑惠應該是蘇昕絡的表姐。不過,敢肆無忌憚的輕薄主人家的小侍,而且這小侍還是向來善待自己的藍煙,不給她點教訓,還真以為蘇府是好相與的人家了……瞪了臉圓的像皮球一般的宋淑惠一眼,冷冷道:“這不是還沒死麼?”又轉頭對青竹道:“悠著點……別大過年的鬧出人命,給府裡添晦氣。”

青竹第一次對著柳瑛露出了和悅的微笑:“是,妻主大人。”

宋淑惠聽了心下一怔,烏溜溜的眼珠左右打轉數圈,腦中頓時一片清明,指著柳瑛驚呼道:“呀,你就是那個管家的女兒柳瑛?我叫……”

後面的話自然不能讓她出口,否則戲就沒辦法再唱下去,柳瑛大步衝到她面前,扣住她的下頜骨,掏出袖子裡的手絹塞進去,又解下褲腰帶,將她兩隻手腕縛住,冷哼道:“你這無恥的登徒女,別以為識得我母親便能饒了你。”

朝青竹使了個眼色,他立馬會意,把掃帚倒豎過來,拿綁的堅硬結實的那頭使勁抽下去,可憐那宋淑惠張口不能,兩腿胡亂蹬著地,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藍煙靠坐在一顆紅梅樹下,身上衣衫破爛不堪,胸口處脖子上幾塊青紫紅印,兩眼無神的看著遠處,目光處根本沒有焦點,柳瑛陡然一驚,雙腿有些發軟,一下下艱難的挪過去,心裡暗自祈禱著,只願事情並沒有那般糟糕。

她將披風解下來,罩在藍煙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怎樣安慰才好,只得說出前世那些經典的語句:“藍煙,既然事情發生了,也別太想多,權當是被瘋狗咬了……”

藍煙回過神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問道:“發生什麼了?妻主大人在說什麼呢?”

男子清白在這個世界有多重要柳瑛自然知曉,藍煙即便平時處事再平和淡定,也終歸是個未出閣的男兒家,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受的刺激太大開始裝鴕鳥?柳瑛心下更是驚慌,訥訥道:“藍煙,你……”

藍煙被她臉上如喪考妣的神情給逗笑了:“我這被輕薄了的都沒怎樣呢,瞧瞧你臉上那表情,怪駭人的。”攏了攏披風的帶子,又輕笑道:“只不過憶起些過去的事情罷了……表小姐並未對我怎樣,快叫青竹住手吧,回頭鬧大了,公子會為難。”

柳瑛坐著沒動,對他這番話半信半疑,藍煙無奈,只得將事情從頭到尾詳細敘述了一遍。早上青竹跟著蘇昕絡出門,藍煙獨自來梅園折幾枝梅花拿去裝點花瓶,偏巧那宋淑惠也在這裡晃,見到芝蘭玉樹般淡雅清華的藍煙,頓時色心大起,竟不顧客人的身份,撲上來抱住便親,藍煙被吻的幾欲嘔吐死命掙扎,無奈男女力氣懸殊太大,衣衫不時便被退了個乾淨,眼看就要清白不保,剛好給路過此處的青竹聽到呼救聲,他衝進來一看頓時又驚又怒,抄起路邊的掃帚就打了上來。

長舒了一口氣,她合攏雙手默唸一句“菩薩保佑”,地上冰涼溼意傳來,連忙站起身,又把藍煙拉起來,結果藍煙一個重心不穩倒了下去,嚇的她趕緊伸手一撈,他便趴進了自己懷裡,她連忙問道:“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