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玫,希望她每一天都充滿活力,自由、快樂。
“那裡就是lle de la Cite,中文叫它西提島。”翟晉同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塔樓林立的小島說,“幾千年前,那兒是一片汪洋橫流的沙石河灘,島上只有些小船和碼頭、幾棟小房子以及簡單的河防堤岸。後來一批高盧部落的巴黎斯人來到島上,建設這個河中央的沙洲,並取名為Lutetia(呂得西亞),這就是巴黎之始。公元前50年左右,羅馬凱撒大將軍征服了這座島,開啟了500年羅馬人的巴黎時代,證明了一句非常著名的凱撒名言。”
“什麼名言?”程憶玫問。
翟晉同笑了笑,回答:“Veni,vidi,vici。翻譯成中文就是吾已至,已見,已勝。”
吾已至,已見,已勝。程憶玫默默地念著這句話。她抬起頭,正對上冉冉升起的紅日。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塞納河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宛如一顆顆發光的寶石。
在後來的晨跑中,程憶玫能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她逐漸迷戀上長跑的樂趣,身體也一天一天變好,臉色潤紅起來而不再是病態的蒼白色。
她騎著腳踏車把附近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個遍,買回幾盆綠植:薰衣草、香根鳶尾,還有一株高大的向日葵,被安放在窗戶旁邊。
“同同,你不是畫油畫嗎,怎麼沒見你畫過向日葵啊?梵高不是畫向日葵出名的,沒準你畫個向日葵也成世界著名的大畫家了呢。”
程憶玫擺弄著向日葵的花盤,不下心扯掉兩片花瓣,她吐了吐舌頭,連忙把手放下。
後來,翟晉同畫了一副向日葵的油畫。畫中,窗邊的向日葵昂然生長,少女站在旁邊,俏皮地微笑。陽光灑下來,鍍上一層金黃色的光輝。
年末,美術學院的華人留學生舉辦新年聚會,翟晉同帶著程憶玫一起去了。
巴黎美術學院盤踞在巴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佔地200多公頃,總共只有五棟建築,不過隨便一棟放到中國都能成為熱門景點。
巴黎不愧為時尚之都,學校裡的學生都Fashion的不要不要的,讓穿了一件長羽絨服把全身筒起來的程憶玫覺得自己是個土渣子。
主樓藝術研究博物館古老而宏偉,正面全是標準的佛羅倫達宮殿複製品,外露的岩石和高大的拱門散發出濃厚的義大利宮廷氣息。
程憶玫盯著那些雕塑看了半天,一點沒看懂,只能在心裡感嘆:果然是藝術學院。
“Hi;Aaron;we are here。”一個白人男孩對著翟晉同打招呼。
程憶玫詫異:“不是說都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