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三人也相攜而來。一見三人上樓。許揚出言招呼。梁治與柳宗道坐了他與沈醉、商秀珣這一桌,吳言則到旁邊坐了馥兒與小娟那一桌。
隨後不久,寇仲、徐子陵與駱方三人也登上了二樓。寇、徐二人一上樓亦立刻認出了跋鋒寒的背影,正不知應否立即掉頭溜走,以免被他揭破身分時,跋鋒寒已回頭過來,對他們展露出一個大有深意的曖眛笑容。又往沈醉瞧了一眼,若有所思。
駱方亦在瞪著跋鋒寒,這時猛扯兩人,低喝道:“不要在這裡阻塞通道。除非想鬧事。來吧!”帶著兩人坐到了馥兒、小娟和吳言這一桌。
寇仲與徐子陵在飛馬牧場的身份雖是廚子,卻是專門負責商秀珣飲食的大廚。由於商秀珣的個人嗜好,他們這等廚房大師傅在牧場的地位也是不低。可相當於馥兒、小娟,再加商秀珣愛聽他兩個胡扯,比較重視他二人,所以也有資格上二樓與吳言、駱方他們同席。
最後則商鶴、商鵬兩個老頭兒負著手悠悠地上了二樓,商秀珣親自出聲招呼,二人過來與她坐了同桌。
眾人剛點了酒菜,驀地街上有人大聲喝上來道:“跋鋒寒下來受死!”整個酒樓立時逐漸靜了下來,卻仍有“又來了呢”、“有熱鬧看了”諸如此類地大呼小叫此起彼落,到最後靜至落針可聞。
商秀珣已向桌上的後來的幾人告知了跋鋒寒身份,寇、徐那一桌也由馥兒和小娟向駱方、吳言告知。只剛知是驚訝了一番,現在則已平靜。聞聲往外瞧去,只見樓下對街處高高矮矮的站了四個人,個個目露兇光,兵器在手,向坐在樓上的跋鋒寒叫陣。
那叫陣的四個人都是一式黑衣勁裝,年紀介乎三十至四十間,高個子手提雙鉤,另三人均是用刀,面容兇悍,使人感到均非善類。
沈醉已聽到,駱方低聲向寇、徐二人道:“看到他們襟頭繡的梅花標誌嗎?這四個是梅花門的頭領,與老大古樂並稱梅花五惡,手下有百多兒郎,專門打家劫舍,無惡不作,不知是否老大給宰了,現在前來尋仇。”
這時高個子大喝道:“跋小賊你給我滾下來,大哥地血債,須你的鮮血來償還。”
跋鋒寒好整以暇的提壺注酒,眼都不望向梅花五惡剩下來的那四惡,微笑道:“你們憑什麼資格要我滾下來,你們的老大不用三招就給我收拾了,你們能捱一招已會令我很感意外。”
一聲暴喝,有若平地起了個焦雷,其中一惡斜衝而起,便要撲上樓上來。
跋鋒寒冷哼一聲,持杯的左手迅快無倫地動了一動。杯內的酒化成酒箭,快如閃電的朝欲躍上樓來的敵人疾射而去。
那人腳剛離地,喝聲未止時,酒箭準確無誤地刺入他口內。全身劇震,眼耳口鼻全噴出鮮血,張大著口往後拋跌,當場斃命。
整個二樓的人都站了起來。鬨動如雷。以酒化箭殺人,殺的還是橫行一方的惡霸。眾人尚是第一次親眼目睹。
飛馬牧場諸人亦無不震動。
沈醉卻是毫無所動,只舉著他地酒葫悠然喝酒,寇仲和徐子陵兩人也是若無其事的舉杯喝茶。
其它三惡大驚失色,兇焰全消,抬起死者地屍身,立即抱頭鼠竄,萬分狼狽。惹來樓上街外觀者發出嘲弄地鬨笑聲。
跋鋒寒像做了最微不足道地事般,繼續喝酒,不一會酒樓又回覆前狀,像剛才街上兩幫人馬惡鬥後般,就若從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有一桌的食客低聲道:“這是第七批嫌命長地傻瓜了,算他們走運,今早那幾個來時比他們更有威勢,卻半個都不能活著離開。”
酒菜來了。
飯後不宜居烈運動。沈醉知待會兒可能要與跋鋒寒打一場,是以並不多吃,淺嘗即止。寇仲和徐子陵已沒興趣理跋鋒寒,又見他不來惹他們,遂放懷大嚼。
商鵬和商鶴兩個老傢伙則不時朝跋鋒寒打量。
忽地一把聲音在登樓處響起道:“我要那兩張桌子!”
夥計的聲音愕然道:“但客人還未走呢!”
沈醉聞聲已猜到該是鐵勒人前來,轉眼向樓梯口瞧去。
只見約二十名胡人湧上樓來。當前一人是名白衣如雪,漂亮修長,年約三十的男子。眼睛微微發藍,嘴角似乎永恆地帶著一絲溫柔地笑意,挺直的鼻樑和堅毅的嘴角,形成鮮明的對照,寬闊的肩膀,更使人感到他像一座崇山般不虞會被敵人輕易擊倒。
他稍後左手邊是名年青英偉的胡漢,右手邊是一位露出粉臂圓臍的紅衣美女。此女輪廓極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一對美眸更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