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顧不得了,什麼權杖,什麼犯人,他腦子裡只有一件事:按照儀式的流程,在大祭壇等他的,只能是他未來的妻子,埃及的大皇妃。
納菲爾提提不知道法老是發了什麼失心瘋,他什麼權杖都沒拿,竟然就這麼跑了。在一眾臣子和萬千平民面前,這是要丟臉到什麼程度。
臺階那樣高、那樣長,好像永遠都跑不完,賽那沙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但是最高祭壇上站著的那個女子,是他賴以生存的空氣,他一步都不能停。
阿肯娜媚看著他狼狽的樣子似乎很有些驚訝,卻也不意外,她只是盈盈著那雙綠眸,看著這個並不陌生的男子道:“你來了……”
話音未落,她已經被賽那沙一把抱在了懷裡,灼熱的呼吸席捲了她的雙唇。在腳下千萬人的注視中,埃及的子民們見證了法老如火般的愛情。
71 第 041 章
底下歡呼的人群見到這幕;突然就都噤聲,有一兩個大膽地看著上面緊緊相擁的皇室夫婦,油然感嘆道:“敏神節這是快到了吧!”
幾個少女聽到了;吃吃地笑了起來。
先前在主殿內的眾人,雖然跟不上賽那沙的步伐,這會兒也是緊趕慢趕著到來,這期間賽那沙是一點都沒有鬆開阿肯娜媚,差點把趕來的納菲爾提提皇太后驚得踩了個空,要不是後面跟著一眾神官扶住了她,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她怔楞地看著面前兩個年輕人,照理只分開了一天,如此情熱也不應該啊。要是新法老這麼喜歡阿肯娜媚;一同在外那麼久怎麼竟沒有動手呢?要是阿肯娜媚此時肚子裡已經有了繼承人;那該有多好,實足現成的傀儡,而她依然是幕後掌握大權的第一女性。
一個成年的法老,怎樣都不能任意擺佈的。
皇太后想及此,輕咳了一聲,賽那沙置若罔聞,皇太后不得不重重一咳,兩個人終於分開。阿肯娜媚這會兒幾乎是天旋地轉,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竟然就在這樣的場合對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早知道他會這麼激動,當初就應該坦白自己的身份。
而現在的情形下,法老吻皇妃那是天經地義,頂多只算不夠莊重,賽那沙的表情更是不見一絲羞愧,顯見也是有經驗的。但阿肯娜媚不是這樣的人。可是被男人這樣鉗制著,一絲都掙扎不了,她也不敢反抗太過,唯恐損了法老的顏面,讓大家都不好看。
因此賽那沙得寸進尺,不但佔著她的唇舌不放,甚至還在皇太后出聲的時候咬了她一口,這會兒阿肯娜媚的舌尖還麻著,只是硬撐著不能背過臉,必須和賽那沙並肩站立。
可是身側男人身上輻射出來的熱燙氣息,讓阿肯娜媚恨不得跳進尼羅河裡遊一圈,至於賽那沙,臉上是無限的志得意滿,帝王之路,如花美眷,男人這一生,到底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祭司們見法老冷靜下來,又與皇妃站在了一塊兒,當即迎了上去。露天大祭壇裡依序排列著獲准進入卡納克主殿的高階官員,祭壇當中有數級黃金臺階,臺階之上擺放著前法老圖坦卡蒙那張惹眼的獅爪金腳檀木寶座,寶座上方是琥珀鑲嵌的金色拱頂,盡數都在底下萬千臣民的注視中。
賽那沙該是趁此刻登上寶座,可他卻一手緊緊牽著阿肯娜媚,一刻都捨不得放開的樣子。阿肯娜媚不得不剋制著微微掙動兩次,才脫離他的掌握,迎著賽那沙不解而譴責的目光,她只好從妮法娜拉手裡接過一個烏木盒子,像是對著一個孩子般耐心地解釋道:“陛下,請由我為您獻上法老真名,並引導您登上寶座。”
圖特摩斯五世僅是賽那沙的對外稱號,新王朝時期的法老實則會有五個名字,有一兩個是至為親密的人才能知曉和使用的,阿肯娜媚自然就是那個能夠全然分享的人,甚至於這五個名字本是由她挑選和決定的。
在權力的道路上,她希望賽那沙和自己達成共識,他們必須是彼此的第一盟友,阿肯娜媚會率先表達出最大的誠意,她向自己的法老丈夫鞠躬行禮:“願陛下如初升太陽一般,登上世人為之矚目的寶座。”賽那沙為她讚美自己的姿態而震驚,阿肯娜媚的態度卻理所當然:“我以皇妃和公主之尊,授予您合法統治埃及的權力。”
她將裝著五個名字的烏木盒子遞給賽那沙,綠眼盈盈,左右著賽那沙的一舉一動,與他牽手向前,引導他坐在了那張檀木金座上。
阿肯娜媚對著所有臣子和底下的民眾宣佈:“法老的五個名字,”只見賽那沙開啟烏木盒子,慢慢展開了其中那個紙莎草卷,聽到阿肯娜媚闡述真名所帶來的祝福:“法老將強健如野公牛,邪惡之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