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紙上用印刷體字寫著:
問:是什麼造成了高犯罪率和舉止不檢?
答:我想你是不希望知道答案的。奉上珍貴物品一件,隨後還有,主任。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秘密崇拜者。
雖然她早期待著這樣的信,事實上也極想收到這樣的信,但是她仍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加快了,懷怦地敲打著胸腔內壁。她儘可能把唾液嚥下去,將一杯水大口大口地喝掉,然後反覆地這樣,直至拿信的手不再發抖。然後她看了看第二件東西,那是一張照片。一看見那把拆信刀,她立即想起了那天發生的可怕事情。她抓住椅子邊,最後,這種打擊才慢慢消失了。
“至少他想做筆交易。”科林放下信紙和照片,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他看到這個女人臉色極為蒼白,不知道她是不是足夠堅強,能夠承受這一打擊。
“或許吧,這也可能是個陰謀。”
科林搖搖頭。“我不這麼看。”
拉塞爾坐回到椅子上,用手按摩太陽穴,又喝了一大口泰利諾酒。“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算計我們呢?事實上,究竟為什麼要算計我們?他手裡的東西會葬送我們的,他需要的是錢。”
“他或許從沙利文別墅竊得數百萬美元。”
“可能吧。但我們不知道其中有多少能變為現金。他可能會把東西藏起來,現在找不到藏在哪兒了。或許他只是個異常貪婪的人,世上到處都有這種人。”
“我要喝一杯,今晚你能來嗎?”
“總統將在加拿大大使館出席宴會。”
“媽的,你就不能找個人代你去?”
“或許吧,只要你說句話。”
“那就說定了。你認為我們還要隔多久才會收到他的信件?”
“他雖然辦事十分謹慎,但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如果我處於他的位置,我會著急的。”
“好極了,這樣我每天要抽兩包薄荷煙,等收到他的信件時,我就已經死於肺癌了。”
“如果他要錢,你怎麼辦?”他問道。
“那要取決於他要多少,這不會很費事的。”現在她似乎冷靜了下來。
科林起身要走。“你是老闆。”
“蒂姆?”拉塞爾走向他。“抱我一會兒。”
他抱住她時覺得她碰到了他的手槍。
“蒂姆,如果不僅僅是要錢,如果我們最後無法再把錢拿回來。”
科林低頭看著她。
“那就由我來處理,格洛麗亞。”他用手指觸控她的嘴唇,轉身離開了。
科林看到伯頓在走廊裡走著。
伯頓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年輕人。“她還挺得住嗎?”
“還行。”科林繼續在走廊裡朝前走,伯頓抓住他的手臂,拖住轉了一圈。
“他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蒂姆?”科林掙脫了同伴抓住他的手。
“這不是談話的時候,也不是地方,比爾。”
“好吧,那就告訴我合適的時間和地點,我會去那兒的,因為我們需要談談。”
“談什麼?”
“你他媽的跟我裝聾作啞?”他粗暴地把科林拖到了拐角。
“我要你對那兒的女人真正想清楚。她對你、我以及任何其他人都不會放在心上,她唯一關心的就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屁股。我不知道她向你編造了什麼故事,也不知道你們兩人在謀劃些什麼,但我要告訴你,你要留點神。我不想看著你把一切都浪費在她身上。”
“感謝你的關心,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比爾。”
“是嗎,蒂姆?和白宮辦公廳主任上床也屬於特工的職責範圍之內嗎?你為什麼沒指給我看手冊中那一條在哪兒?我想自己看一下。我們談論此事時,你為什麼不提醒我那天晚上究竟為了什麼我們要回到那屋子裡去?雖然我們沒有得到,但我想我知道誰已經得到了。我在這兒的運氣不佳,蒂姆,如果我要去坐牢,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
一位助手從走廊中走過,用奇怪的眼光盯著他們。伯頓笑著向他點點頭,然後又轉向科林。
“聽著,蒂姆,如果你是我,你究竟會怎麼辦呢?”
年輕人朝他的朋友看了看,臉上那種在工作時通常露出的嚴肅相慢慢地消失了。如果他處於伯頓的位置,他該怎麼做?答案很簡單,他會採取粗暴的舉動,然後讓人們開始議論。伯頓是他的朋友,這已經多次得到了驗證。此人對拉塞爾的議論或許是真實的。科林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