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把複製的前門鑰匙,然後將它塞入鑰匙孔內,但沒有轉動它。
他又聽了幾秒鐘。接著,他迅捷地取下揹包,換上鞋子,這樣就不會留下泥巴的痕跡了。他準備好電動螺絲刀,它能迅速顯示出他要戲弄的電路,這比靠手動要快上10倍。
他小心翼翼地從揹包裡拿出的第二件工具整整六盎司重,比一個袖珍計算器略大一些,這是他這輩子除了女兒以外付出的最好投資。這件被其主人戲稱為“精靈”的小裝置曾在前面三次“活兒”中成功地協助過盧瑟。
盧瑟已經得到了這戶人家組成安全密碼的那五位數字並已將它們編入了他的計算機程式中。這五位數字的正確順序對他來說還仍舊是個謎,但是,如果他想要避免使置放在這個他要入侵的一萬平方英尺的堡壘內四個角落上的四門堅實的火炮立刻發出刺耳的嘯叫,就得靠這個金屬絲制的積體電路小幫手來替他掃除障礙了。然後,隨之而來的便是透過匿名電腦打來的警方電話,它得周旋一番。這個家,除了門上的防撥弄磁鐵外,還有對壓力很敏感的窗戶以及地板。如果“精靈”能從那報警系統的控制中扯出正確的密碼順序,那麼上述這一切也就無所謂了。
他看著門上的鑰匙,動作老練地將“精靈”鉤掛在身上的工具帶上,這樣它便能很容易地掛靠在身體的一側了。鑰匙毫不費力地在鎖裡轉動著,盧瑟隨時準備阻止他可能聽見的第二種聲響。如果在指定時間內沒能輸入正確的答案,哪怕遲了1/1000秒的時間,那麼保安系統便會發出低低的嘟嘟聲,警告夜盜者那即將降臨的厄運。
他脫下黑色皮手套,換上一副更輕便靈巧的塑膠手套,這種手套的指尖和掌心都另加了一層軟墊料。不留任何痕跡才是他的風格。盧瑟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啟了門。保安系統立刻發出尖厲的嘟嘟聲。他很快躲進偌大的門廳中,來處理報警器的控制板。
那把自動螺絲刀無聲地轉動著,六個金屬零件掉落到盧瑟的手中,他把它們放進工具帶上的袋子裡面。連在“精靈”上面細長的電線在從門旁窗戶中滲入的銀色月光下閃閃發光。接著,盧瑟像個研究病人胸腔的外科醫生似地探究了片刻。他找到了正確的地方,將幾股電線擰在一起,然後輕輕地接在他那個小幫手的電源上面。
穿過門廳時,一道深紅色的光牢牢盯住了他。那個紅外線探測器已經把盧瑟的熱導線鎖住了。時間分分秒秒地逝去,紅外線探測器在耐心等待保安系統的中樞發出指令,宣佈來者是友是敵。
“精靈”數字顯示屏上的數字在氖黃燈下閃動著,快得使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在顯示屏的右上角有一個小盒狀顯示器,指定的時間在裡面閃現著,越來越少了。
五秒鐘過去了。然後,“精靈”那小玻璃屏面上出現了5,13,9,3,11幾個數字並鎖定了。
就在保安系統被解除的時候,嘟嘟聲也停止了月隨紅光已消失並換成了友好的綠光。盧瑟開始動手了。他拆掉電線,向後擰開控制板,然後重新把自己的工具裝好,並小心地關上前門。
主人的臥室在三樓,可以順著一樓主過道往有乘電梯上去,但盧瑟卻選擇了樓梯。能少依賴自己沒能完全控制的東西最好。被卡在電梯裡幾個星期並不是他的行動計劃中的內容。
他看看天花板角落裡的那臺探測器,那長方形的嘴巴正衝他微笑著,它的監視電弧現在睡著了。然後,他爬上了樓梯。
主人臥室的門沒鎖,他很快開啟了小功率的弱光工作燈,將屋裡掃視了一番。黑暗之中只有臥室門旁邊的第二個控制板在閃著綠光。
這幢房子是前五年之內建成的,盧瑟已經檢視過它在縣政府大樓的那些檔案記錄,甚至設法從規劃官員辦公室裡弄到了這個地方的一套藍圖。這地方太大了,房主要得到地方政府的特別恩准才行,好像不這樣,他們實際上會否決富人們的願望似的。
建築規劃中並沒有什麼出人意料的地方。這是一幢巨大而且堅實的樓房,其價值遠遠超出了房主用現金支付的數百萬美元。
事實上,盧瑟以前曾到這個家來過一次,那是個大白天,到處都是人。他曾經就站在這個房間裡並且看到了他要見的東西,這也是他今晚再次光臨的緣故。
當他跪在那張龐大的有華蓋的床邊時,目光定在了高處那個六英寸的王冠鑄件上面。床旁邊是隻床頭櫃,上面放著一隻銀製小鐘、一本當今最新潮的浪漫小說,還有一把帶厚皮柄的老式鍍銀拆信刀。
這地方的所有東西都那麼大,那麼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