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佛主保佑,庇我孫兒能夠一舉奪魁(佛主表示:……)……
考完試的南屏,也被南瑾拉著一塊曬太陽,年幼弱智的南姍,時常要聽到南瑾和南屏,隔著躺在當中的她喝詩,人家倆玩的不是先前那種訂下一字,你一句我一句的背詩,這回玩得更高階,成語接龍都知道吧,這爺倆玩的是詩詞接龍,聽得南姍都快醉了,因為,南瑾要求旁聽的南姍,要數清楚這條龍到底有多少節長,若是數錯了,就沒有嫩肉肉吃,只給喝一點點肉湯……
南姍直接哭倒在溫氏懷中,麻麻,我手指頭和腳趾頭都不夠用了,咋辦呀。
溫氏微微一笑,安慰閨女的同時,讓崔媽媽捧來了一把算盤,閨女不哭,娘來教你打算盤……南姍又哭倒在硯二哥哥懷裡,二哥哥,求安慰,我還沒滿三歲,為什麼要學撥算盤啊。
葛哥哥笑得春花蕩漾,哥哥們像你這麼大時,就開始啟蒙讀書,你自然也要啟蒙學理家啊。
學過珠心算的南姍自個哭倒在牆角,她這是投胎到學霸之家了麼……
面癱拔拔拎著哭喪臉的閨女,丟到溫氏麻麻懷裡,由麻麻手把手地教撥算盤,這一撥,就撥到了二月底會試放榜。
榜單很是嘻唰唰,南屏赫然在列,南府上下一片譁然,南府孫子輩的頭一位進士,即將新鮮出爐,南珏大伯瞅著懵懂幼子,有點心酸地搖頭嘆氣,南琦三叔拎著長子的耳朵,十分嘴酸地訓斥長子,你丫給老子好好讀書!
也不怪南珏大伯和南琦三叔各種酸,擱誰家裡,他都得酸。
京城會試,每科只擇錄三百名舉子為貢士,貢士不會再落榜,即貢士只要參加了三月初五的殿試,便可|榮獲進士之名,也就是說,南屏和谷紹華這一回出貢,以後再也不用寒窗苦讀求功名,已直接邁踏上最鮮亮最正經最增光的仕途之路。
殿試之後,三百名貢士分三甲,一甲三人,賜進士及第,直接授官六品,二甲八十八人,賜進士出身,三甲二百零九人,賜同進士出身,二、三甲可選為庶吉士,抑或經吏部考核之後,直授七品、八品各官職。
南屏這一出貢,就算殿試發揮的最差勁兒,也能直接混個八品官職,這讓他們混了多年官場,官位卻挺低的伯伯叔叔情何以堪啊,最讓人眼痠的是,南屏這丫孩子,離滿十七歲的生辰,特麼的還有三個月啊啊,南家出了個十六歲的小進士,老南家的祖墳又冒了一回大青煙,上一回冒青煙的是南屏他老爹,十九歲的二甲第二名進士。
兒子比自己更出息,南瑾眉間有壓抑不住的洋洋喜氣,卻愣要摸著鬍子板著臉,訓誡南屏不可驕傲,順帶耳提面命次子和三子,你倆不許給老子鬆懈,還順便批評小閨女,你丫怎麼還沒學會撥算盤。
南姍再次哭倒在溫氏懷裡,麻麻,我勒了個哈利路亞,人家又不當女神童。
可喜可賀可稱可讚的是,十七歲的谷紹華也出乎意料地……赫然在榜,直把安老太爺樂掉了一顆大牙,是真的掉了一顆老牙,又少了一顆牙的安老太爺也不在意,樂顛顛地又親筆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鞭給女婿報喜訊。
放榜當晚,安大舅舅拽著谷紹華,安二舅舅拎著描金的大錦盒,喜氣盈盈地登門致謝,並表示待他們谷妹夫四月回京任職,還有一輪新的定重謝,外甥踩著狗便運過了秋闈,又瞎貓撞上死老鼠的過了春闈,運道真真不是一般的好,按正常道理來講,谷紹華成為貢士的機率基本為零,能讓谷紹華創造出如此奇蹟,南瑾絕對功不可沒,安老太爺拍著桌子三番四次吩咐兒子,重謝,重謝,一定要重謝。
半路入道的谷紹華,竟然一步登天修成了仙果,谷老爺估摸可以很高大上的笑傲眾家長,你們的笨蛋孩子有沒有想去死一死的感覺呢。
兩位安老爺離去後,溫氏開盒觀禮,滿滿一整盒金銀玉葉,外加幾大張面額不小的銀票,南瑾教的第一朵桃李之花,盛開的十分之好,捧著書看的南瑾語氣平靜:“都添給姍姍做嫁妝。”
南姍偷偷對手指,這個,這個,她貌似已經是個……小富婆了耶。
溫氏合上蓋子,笑盈盈打趣道:“老爺,屏兒和紹華雙雙出貢,老爺以後若當真開課授徒,慕名而來之人絕不會少啦。”
南瑾低低一笑,卻拿手裡的書拍小閨女的腦袋,道:“姍姍,再撥一百個數。”
南姍抱著大算盤,繼續認命地一顆一顆撥動算盤珠子,呃,她都撥過五回一百個數了,雖然回回都沒撥到一百……
清脆的算盤聲中,溫氏看了會小閨女,又對南瑾道:“老爺,屏兒的前程也算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