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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如女人嘴碎,到底也是長了嘴的,衙門裡的同僚已數度玩笑他,家裡後院的火還沒撲滅,老孃又三天兩頭給他在外頭放火,暴怒的許忠永不能拿糊塗老孃撒氣,於是據說,罪魁禍首之源的艾氏,被許家表叔狠狠胖揍了一頓,起碼兩個月的時間沒法見人,許苗春則被許家表叔一把鎖禁閉在了屋裡。

十一月初的時候,許家送來喜帖,許苗春會在臘月初,嫁到許家祖籍平陽府,時間訂的不早不晚,剛巧能趕在年頭成完婚,南瑾臉色平靜地收了,表示會去。

許家那頭消停了,南瑾繼續無事一身輕的孝順娘陪媳婦逗女兒教學生,日子過的好不鬆快,待至十一月末的時候,谷紹華的安大舅舅來訪,言明谷紹華生辰將近,安外祖母也挺想念外孫孫,想接他回安府一敘。

揣著書來見安大舅舅的谷紹華,只道了幾句話:“大舅舅,我現在忙著讀書,生辰就留到下一年再一起過吧,你幫我帶話給外祖母,讓她多注意身體,我過年就回去看她,我和南屏還有功課要討論,就先回去了,舅舅慢走,外甥我就不送您了。”

然後,谷紹華一手持書,一手抓頭皮,走了。

安大老爺腦袋有點懵,才倆月不見,這十分愛玩的小子,竟然變成書蟲了!對此難以置信的情景,谷紹華的兩個小廝來歡和來喜,解釋得逸興橫飛,外加唾沫四濺。

來喜嘴裡連珠炮似說道:“大舅老爺,咱們少爺跟瘋了似的讀書,也不睡懶覺了,也不嚷嚷著出去玩了,也不打趣逗玩奴才了,只知道一門心思的唸書!”

來歡嘴裡也跟連弩射箭似嗖嗖嗖:“咱們少爺卯初就起床,每晚還要頭懸樑讀到深夜,奴才催他去睡覺,他還嫌奴才多嘴多舌,奴才不管給他洗腳還是梳頭,少爺都手不離書眼不離字,就跟入魔了一樣!”

安大舅舅略蹙眉,道:“那少爺身體可吃得消?沒有累著吧。”

來歡繼續嗖嗖嗖放箭:“大舅老爺放心,南老爺安排很是妥當,何時晨起,何時晚睡,何時吃飯,何時散步,都有固定時辰,少爺有時想多念會書,康媽媽就會直接沒收書本!”

安大舅舅略擔憂地問道:“南老爺可有常打罰少爺?”

來喜包攬過話語權:“少爺剛來的前兩天,被打過兩回手板,後來南老爺就尋不著機會罰打少爺了。”

安大舅舅頗是納悶:“為什麼?”

來歡左一言,來喜右一語,將南瑾的株連之法說與了安大老爺,少爺唸書偷懶,南大少爺也要跟著一起挨罰,然後,醍醐灌頂的少爺就開始玩命地念書,一口氣都不敢鬆懈……

安大舅舅獨身而去,又獨身而返。

伸著脖子盼外孫的安老夫人很鬱悶,鬍子花白精神矍鑠的安老太爺,笑眯眯地安慰老妻,紹華孩兒知道勤奮上進,這是好事啊,扭過頭就提筆蘸墨,發信給好女婿。

谷老爺一邊讀岳父的親筆書信,一邊撫摸谷夫人已凸顯的肚子,和煦的微笑。

……

臘月初,南瑾夫婦參加許苗春的出嫁之禮,南姍很苦逼地被留在家裡,沒能一睹婚宴上的風起雲湧,接著,南姍又過了一回說熱鬧不熱鬧,說冷清不冷清的春節後,元啟十一年的禮闈之期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第36章 嘻唰唰

春節剛過;寒意料峭,人不峭。

元啟十一年適逢大比;京城格外熱鬧;全蕭國的舉子從五湖四海湧聚京城,等待參加禮部主持的會試;會試三場分別在二月初九、十二日和十五日三天;座師正是禮部尚書羅瑞。

二月初五;南瑾將依依不捨的谷紹華;無情一腳踹回安家去待考,谷紹華臨走之前,對南瑾夫婦拜了又拜,然後笑眯眯地捏了兩把小南姍,走了。

二月初八;南屏抱著肉嘟嘟的可愛幼妹,觀賞金黃清香的迎春花叢,口內溫柔細語笑道:“姍姍,你怎麼又胖了?”

南姍摟著俊秀大哥哥的脖子,眨巴眨巴大眼睛,撅嘴傲嬌道:“我不胖,大哥哥才胖!”

南屏彎腰,摘下一朵小小的迎春花,簪插到南姍的小辮子髮間,微笑:“大哥哥可不胖,姍姍才胖。”

戴花的小小小少女南姍怒:少年,你非要逼姐姐我現出原形,跟你鬥嘴麼……

……

南屏赴考那幾日,南瑾作為親爹,淡定的實在不像話,每日只帶著小閨女,躺在庭院中曬太陽,溫氏作為親孃,每日只上香一柱,祈禱我兒高中,最著急的居然是南老夫人,據說她老人家每日唸經時,要嘮叨無數遍,佛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