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帶谷紹華,先到他院子裡安置好,自己則拿著戒尺,負揹走了。
谷紹華已做好捱打的準備,哪知竟逃過一劫,不由竊喜道:“南屏,我沒答上問題,你爹怎麼不打我手板?”貌似不符合南伯父留給他的印象啊。
南屏溫和一笑,已是謙謙如玉的氣質風度,道:“若我爹下次考問你,你還答不上來……”說著,執起谷紹華的左手,點點他的手掌心,緩緩道:“你這裡絕對會腫得……比大饅頭還喧軟。”
谷紹華的手掌心,莫名就疼了一疼,不寒而慄。
卻見南屏友好微笑道:“剛才的問題,我在書上劃給你,你快些背會。”
……
次日晨,用罷早飯的南瑾,攜光澤流轉的戒尺而來,再度考問谷紹華昨日的一十八問。
谷紹華當即開始冒冷汗。
他昨日下午來的南府,收拾安置好住處,已到晚飯時間,用罷一頓豐盛的晚餐後,他就鼓著肚皮……睡著了,一覺美夢到天明,這會才剛摸著南屏給他的書,南伯父居然就再來考他了。
南屏昨天的話,仍言猶在耳,若是答不上來,就會手掌變饅頭啊。
谷紹華沒有半絲進步,南瑾不似谷紹華往日的教書先生,又是拍桌子大怒,又是撓板凳大吼,面色很平靜,語氣很平淡,只說了仨個字:“伸左手。”
谷紹華早被他爹揍習慣了。
在家時,老爹說要打他,很知道孝順爹孃的谷紹華,就乖乖地趴到長凳上,等著板子打屁股,當然,他爹常常打到半途,就自個先捨不得了,這會兒,南伯父要罰他,谷紹華也不狡辯多言,乖乖伸出左手,攤開左掌,認錯態度十分良好。
南瑾揮動戒尺間,帶著呼呼的風聲,一陣噼裡啪啦的響動後,谷紹華已捱了十板子,直疼的他倒抽涼氣,乖乖咧,南伯父不是個文官嘛,怎麼手勁這麼大啊,掌心火辣辣的疼,谷紹華也不敢吹氣,垂首認錯道:“南伯父,侄兒受教了。”
南瑾對他一頷首,既不示意他回到座位,也不開堂授課,手中戒尺朝南屏一指,淡淡道:“屏兒,你過來。”
南屏起身離座,規規矩矩站到南瑾身前,喚道:“父親。”
對著自個的親生兒子,南瑾也面無表情地撂了仨個字:“伸左手。”
南屏面色無比平靜地伸出手,谷紹華卻是震驚無比的大不解,忍不住問道:“伯父,您為何也要罰南屏?他沒有犯錯呀。”
南瑾眉眼不動,只慢條斯理道:“紹華,你與屏兒既有同窗之誼,又有兄弟之情,理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受罰,他也不能置身事外。”
谷紹華眼睛瞪的滾圓滾圓,一時之間都忘了手疼,辯解道:“南伯父,是我一人有錯,與南屏無關,您不應該罰他。”
南瑾瞥他一眼,淡淡道:“你認為他無錯,我偏認為他有錯,你待如何?”
谷紹華無語凝噎,他還真不能如何……然後,只能眼睜睜看著南屏,也被南瑾噼裡啪啦打了一頓手板,打得好朋友白了俊臉,紅了爪子,心中頓時頗感歉意。
各打倆學生十手板後,南瑾再問了谷紹華一十八個問題,谷紹華依舊只能答出來一二分,再轉問南屏,南屏依然對答如流。
問畢,南瑾對谷紹華道:“紹華,若我下回考問你這三十六題,你還答不上來,便改打二十手板。”
谷紹華腦袋有點暈地問南瑾:“南伯父,若我下回仍答不上來,南屏還要跟著一塊捱打麼?”
南瑾“嗯”了一聲後,又揣著戒尺走了。
南瑾輕飄飄的來,揍了一頓倆學生後,又輕飄飄地走,谷紹華心中堆滿了歉意,對南屏道:“南屏,對不住啊,都是因為我,連你也被打了。”
南屏吹了吹犯疼的手掌心,笑道:“沒事,我們四兄弟,不管誰犯了錯,都是要一起挨板子受罰的。”
回到書桌後頭坐好,南屏再道:“我現在將今日的一十八問,給你標記劃出來,你可快點記住,我爹一向神出鬼沒,說不準今個下午,就又過來考你了。”又吹了吹紅光滿面的左爪,溫聲如水道:“若再挨二十板子,咱倆的左手,約摸就該成紅燒豬蹄了。”
第30章 日常
揍完倆學生的南瑾,出了南屏的院門,吩咐隨身侍從景福,取效果極佳的藥膏,給裡頭的倆傷員塗抹包紮,並囑咐大少爺捱打之事,不能給夫人知曉,然後,換上一臉慈愛的表情,帶著兩歲多的小閨女玩去了。
時至深秋,天氣已涼薄,南姍又被裹成了一顆……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