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可除了張瀟晗,就再也沒有人有理由殺了易道生與易家結仇,一年來易家所有弟子都有殺死易道生之人的影象,他們也在猜想,是否有人想要拉攏張瀟晗,且不知道易道生身有血咒,就以易道生的人頭來向張瀟晗買好了,畢竟張瀟晗是能煉製出極品靈丹的煉丹師。
可如今,還沒有等他們詢問,張瀟晗卻先下手為強,指責他易凡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兒子,當即幾人被氣得是怒髮衝冠。
旁邊********柳眉倒豎,厲聲喝道:“張瀟晗,別以為你是煉丹師,我九域修士就會恭維你,飛昇修士在我等眼裡就是廢物是奴僕,你身邊之人殺了易家人,一死都不足以抵消罪孽,你也得罪我易家人,若不跪地求饒,我易家絕不會手軟!”
張瀟晗凝視著美婦人,緩緩說道:“不知道夫人是易道生道友的什麼人。”
那婦人咬著牙,聲音都有些發顫,目光卻移到小寶面龐上,滿是狠辣:“你殺了我兒,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要拘了你的靈魂,做成魂燈,****燃燒,讓你永遠受煉魂之苦!”
張瀟晗輕輕點點頭:“原來還不是易家長老,哎,就不知道可有人為你們種下血咒沒有,你們若是死了,可有人知道殺了你們的人是誰,會不會給你們報仇。”
張瀟晗說著,經脈內紫氣流動,她不知道她的眼睛裡紫光閃動,一雙黑色的眼眸已經化為紫色:“你們放心,今日我就送你們一家三口在地下團聚,我這個人心善,是不會將你們的靈魂做成魂燈的。”
言語未了,已經向前邁出一步:“其實,殺了易道生的人應該是我。”
那四人本來已經要出手了,都已經將法器祭出來,可聽到張瀟晗的話不由停下來,張瀟晗已經向前邁出了第二步,這第二步邁出,人也像憑空登上一級臺階一樣,拔高了一尺:“是我先將易道生打得毫無反抗之力。”
話音一落,又上前一步,身體再拔高一尺:“我出手之前很少言語,這一次心存仁慈,只是不希望你們做鬼也糊塗著。”
聲音很輕,到最後餘音嫋嫋,最後這句話帶著某種迷幻一樣直直地鑽進面前幾人的識海里,他們的識海內只有最後那句話,彷彿知道了真正的殺人兇手,死亦足以。
張瀟晗的視線筆直地落在面前中年男子的雙眼上,她的聲音很輕,甚至還有些憐憫,她的眼神卻射出一絲妖異來,彷彿透過易凡的雙眸直接落在他的識海內。
那四人卻已經同時動起來,他們身體在向前衝,身前的法器也劃過靈光,向前****而來,之時動作僵硬,彷彿不是他們在指揮著法器和身體,而是法器的激發帶動了他們身體的移動。
迎著易凡的,是一點紫光,在他們的身體才一要動之前,在他們的法器也是一晃之前,一點紫光已經先一步出手,以比流星還要迅捷的速度,撲上易凡的眉心。
張瀟晗輕笑著,隨著她出手,宋辰砂已經拔出了誅仙劍,一道金色劍光,誅仙劍幾乎與張瀟晗的紫光同時脫手,在紫光沒入到易凡額頭的時候,斬在了撲上前那女修的脖頸上。
誅仙劍出,無人爭鋒,這把金色的利刃橫在女修的脖頸,然後緩緩一拉,那速度彷彿極慢,可是又好像極快一般,從女修脖頸處平平橫過,女修忽然失去了所有的生機,睜大的雙眼瞬間空洞,臉上的憤怒也失去了肌肉的支撐鬆弛下去,從脖頸的位置忽然燃起金色火焰,極快地吞噬了整個身軀。
誅仙劍從金色火焰中才平移出來,那金色火焰也倏地熄滅,中年女修憑空消失,就好像不曾出現過一樣,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身邊另一位女修才扭頭望過來,驚訝與不敢置信同時浮現在面龐上,誅仙劍已經貼近了她的身體,她已經祭出了法器激發,條件反射般再祭出防身護具,護體的光芒才浮現出一半來,誅仙劍已經貼上了她的肩頭。
還是平平地切過去,就如沒入的是一塊豆腐一樣,同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此時,易凡的身體才從額頭綻放出耀眼紫光,頭顱在紫光中向四面八方炸開。
一隻紫色大手向鮮血四處飛濺後的脖腔抓過去,牢牢地抓住一隻雪白的元嬰,失去頭顱的身軀兀自站立著,一切都看起來那麼詭異。
剩下的那位如黑龍般的修士法器飛出來一半,身邊瞬間發生的一切讓他神識一下子從迷幻中驚醒過來,他驚愕的眼神望著瞬間失去生命與身體的三個同伴,飛出去的法器急速收回,護住周身,面色立時慘白。
張瀟晗冷笑著,抓著元嬰的紫色大手收回,雙眸中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