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聽到,對比可能出現的合體後期修士,他們二人的實力還是弱了些。不過想必不會只有一個宜家長老單獨行動的。易家也只能出動一個合體期修士。
張瀟晗拿出狄小言給她的龍血靈符。給了司馬明光和刁柴一人一張,這種靈符是不大穩定的,但對二人卻是更適合——投擲出來之後。他們只要能及時逃命就可以了。
這樣的靈符都肯拿出來,司馬明光和刁柴都很是激動,誰家的靈魂奴僕能得到這樣寶貴的靈符,就是真面對合體期修士,他們也有保命的資本了。
難怪張瀟晗一直都很平靜,並不以將要面對合體後期修士有任何畏懼與膽怯,二人都珍重地將靈符收起來,專心聽從張瀟晗的安排。
然後張瀟晗拿出五行歸一陣盤。
這套陣盤,張瀟晗並不指望有太大的用處,不過是真的不敵之時,他們也有時間離開的一個準備,五行歸一大陣只能困住陣法內的修士,卻沒有攻擊力,當初困住范筱梵和巫行雲這樣的化神期修士輕而易舉,但合體後期與化神期可是隔著兩個大層次的。
這個陣法的佈置很是繁瑣,足足用了半日,佈置之後,刁柴先嚐試了一下,明明沒有見到任何陣法邊緣的痕跡,可是就是有無形的力量擋住了他的去路。
司馬明光和刁柴都嘗試出手攻擊,靈力的攻擊都彷彿被陣法吸收了一樣,站在陣眼中的張瀟晗明顯感覺到陣法傳來的靈力波動,以前面對如此情況,也只是知道陣法執行,正在自動抵消攻擊,大約在抵消不住的時候會自行消散,但現在,卻感覺到陣法消化靈力攻擊之時,生門處稍稍有一點的靈力薄弱。
是太乙神術的作用,對五行歸一陣法就更放心了些。
小不點蟻后再吸食了張瀟晗一次血液不久,極遠處就傳來一聲驚天轟雷,彷彿有什麼東西忽然炸起,接下來是強烈的靈力波動,即便距離如此之遠,靈力波動也如此強烈,靈力波動範圍之內飛禽走獸霎時間全被驚擾,紛亂地向四處遁去。
此時還不到午夜,距離小寶顯示其容貌時間才不到三日,看來易家長老是有秘法,可以遠距離傳送。
張瀟晗幾人都站起來,篝火抑或是小寶身中的血咒顯示出其位置,小不點也終於覺察到危險,急忙忙從煉晶內爬出來,張瀟晗再將它收入靈獸袋裡時,沒有抗拒。
收了小不點和煉晶,僅有的後顧之憂也沒有了,張瀟晗幾人平靜地望著遠處,幾道遁光在黑夜裡如流星,極快地向這邊飛遁而來。
還有幾百米遠,就收了遁光,四位中年修士顯露出身形,當前一人,身穿一身極為華貴的長袍,一頭長髮被髮冠束在一起,然後從發冠內飄搖下來,雙目如電,眼神筆直地落在小寶身上,滿臉是掩飾不住的憤怒。
在這位中年修士一旁,另一人雙眼中精芒乍現,卻是警惕地注視著張瀟晗幾人,呼嘯而過的身影如同一條暴怒的黑龍,落下來長袍被風吹起張開,就彷彿在身後突然出現的龍翼,氣勢不俗。
另一旁是一位女修,人近中年,風韻與氣勢俱佳,面容哀慼憤怒,頭面裝飾卻一絲不苟,這樣的遁速下,連發絲都沒有凌亂。
另一邊也是一個女子,稍稍年輕,容貌二人依稀相像,彷彿是姐妹,臉色如冰霜一般,衣袂隨風翩躚,怒目望著小寶,眼神掃過張瀟晗的時候,恨不得要將張瀟晗生吞活剝了一樣。
兩位男修一為合體期,一為煉虛後期。而另外兩位女修修為也不弱,同樣是一合體,一煉虛後期。
幾人視線極快地打量一遍這邊幾人,看到張瀟晗和小寶的時候都是瞭然與憤怒,對宋辰砂基本是熟視無睹,而不小心瞟到司馬明光和刁柴,簡直就是厭惡之極。
修為最高男修視線落在張瀟晗臉上,勉強抬一下手,做了個拱手的動作:“久聞張老闆大名,今日才得一見。在下易凡。我那犬子易道生一年前在荒域隕落,臨死之前將殺人兇手的影象傳回易家,就是張老闆身邊這位修士,請張老闆將人交給我們易家帶回。怨有仇。債有主。我們易家報了殺子之仇,與張老闆就不再有嫌隙。”
張瀟晗瞧著伊凡,連拱手都懶得了。眉毛一挑,冷哼一聲道:“易道友這話說得很沒有道理,你那犬子一年之前無故追殺我,在我身上種下了符咒,我還沒有找到你們易家算賬,正好易道友你來了,養不教父之過,難道你就沒有教過你兒子,不要無緣無故地給人下符咒嗎?”
易凡幾人聞言,勃然大怒,易道生被殺,他們早就懷疑是張瀟晗所為,只是殺死易道生的人竟然不是張瀟晗,也不是他們知道的張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