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雲本就是利用眾人的心理來達到這個以假亂真的目的,我之前既已幫她繪製了圖樣,那你說我現在卻為何要出面去破壞?我們是朋友,我自然是要幫她的。”
師妃暄半晌無言,最後嘆了一聲,道:“明日便是巫尊主與‘武尊’畢玄地決戰之期,不知沈兄認為誰會贏?”
沈醉解下酒葫蘆喝著酒,聞言道:“當然是巫行雲。”
師妃暄道:“畢玄成名幾十年,為武林三大宗師之一,連寧真人都不敢開口說定能勝他,卻不知沈兄為何對巫尊主有如此信心?”
沈醉仰頭喝了口酒。笑道:“寧道奇不能並不代表巫行雲就不能,你若見過她的厲害自然就會對她有這樣地信心。”
師妃暄不信地驚訝道:“難道巫尊主的修為竟已超越了三大宗師?”
沈醉卻並不作答,只道:“若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說罷,轉身而去。
師妃暄似還有些難以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竟未接沈醉的話,只是輕皺著眉頭神色複雜的目送著沈醉離去。
沈醉回到梁都後,正於街上行走。忽聞身後一人叫道:“沈公子請留步!”
他停步回身,只見身後十幾步遠外一人衝他揮手示意。此人年紀在三十五、六間。個子高瘦,臉龐尖窄,只下頜留有一撮山羊鬚,看上去那張臉就像馬和羊的混合體。走起路時似力圖把本是弓背哈腰的體型弄得挺胸突肚,一副裝腔作勢地樣子,更活像個四處湊混地江湖騙子。身上衣著光鮮,無論用料手工。均是貴价貨。
這人來至他身前兩步遠處停處,拱手見禮道:“可是沈醉沈公子吧?”
“正是。”沈醉抱拳還了一禮,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咱們似乎並不曾見過,為何識得在下?”
他仔細打量,發現這人並非像他表面所表現出來地浮薄簡單。眼神沉著而機敏,兩手修長整潔,縱使在誇張的動作中。仍予人有力和敏捷地感覺。
沈醉更注意到他左手缺了尾指,像給人齊指斬掉的模樣。心中忽地一動,想到一個人來。
這人道:“此處說話不便,沈公子且先跟我來。”說罷,轉身往一條偏僻小巷拐去。
沈醉既猜到此人身份,便跟他前去。即使猜錯。有人要設計害他,他仗著武功高強自也是不怕。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這偏僻小巷中,又深進一截,那人才停住腳步轉身重新見禮道:“在下雷九指,是奉魯師之命來為沈公子送封信。咱們確不曾見過,不過我曾聽魯師描述過公子的相貌特徵,因此識得。”他說著話,從懷裡取出一封密封好的信伸手遞了過來。
沈醉也再次抱拳還禮道:“原來是雷兄,失禮了!”伸手接過信,識得信封上“沈醉親啟”的四個字正是魯妙子地筆跡。
雷九指道:“我本是欲到總管府去尋你。不想在路上就遇到了。卻是正好。不然到了總管府尋不到你,可就白跑一趟了。”
沈醉道:“我卻也是正要回管府的。”又道:“多謝雷兄勞煩送信。若雷兄左右無甚要緊事的話,不如讓在下做個東,好答謝雷兄送信之勞。”他覺此處閱信不便,將手中信先行收了起來。
雷九指笑道:“一點小事而已,不值一提。何況是魯師吩咐,說實話能為魯師辦事,實是老哥我的榮幸,老弟不必客氣。”
沈醉道:“一頓飯而已,老哥卻又何必推辭。便是不當感謝,為老哥接風洗塵也是當請的。”雷九指先變的稱呼,他便也順口接下。這老哥老弟一叫,關係立覺拉近一層。
“說的是,那我就不客氣了!”雷九指這回倒不推辭,爽朗應下。
沈醉帶著雷九指往緣聚樓而去。路上沈醉得知雷九指此來梁都除專程為他送信外,聽聞畢玄與巫行雲的決戰後也打算留下來觀戰。雷九指還說道各大城市都為這場決戰開了賭局,巫行雲出道以來跟人打鬥雖有勝無敗,且都是一招解決敵手,沒人能推斷出她武功有多高,高神莫測。但卻仍是比不得畢玄成名幾十年,“武尊”之名三大宗師地名頭在那矗著。江湖上有九成以上的人都不看好巫行雲,賠率比畢玄高出許多。
到得緣聚樓,要了包廂坐定。點了酒菜,喝茶之際,雷九指道:“老弟呀,這位巫尊主不但來歷神秘,武功亦是高深莫測。據老哥我所知,與她關係最好的人就是你了。你給我透透訊息,她武功究竟有多厲害,有沒有三大宗師的水平。”
沈醉道:“當然有,要勝畢玄絕不成問題。”
雷九指見他回答的這麼幹脆,說的這麼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