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的一般無二,也故意雕毀了一隻角鑲補上黃金。
沈醉曾拿來暗中與真的比對過,除了玉質與色澤上的稍有不同外,遠看上去實是真假難辨。當然,真的裡面尚還有所蘊含的那奇異能量,假的自然是不會有的。若有先天高手相察,自能一眼辨出。
不過,巫行雲並不怕被人認出是假的。全天下都知道沈醉從靜念禪院盜了和氏璧後到了梁都來找她,有這一點便已足夠。少數人的認知真相,並不能夠扭轉大多數人的盲從。她所需要的只是和氏璧的象徵意義與影響,真假她並不在乎。便是被人指出是假,她也完全可以矢口否認。反正真的按沈醉所說已被毀了,誰也拿不出真的來證明她這是假的。而知道和氏璧被毀這說法的人,則只是寥寥無幾。
於是,按照原先的設想。這塊假和氏璧傳國玉璽一經雕成後,巫行雲便正式宣告天下得到了和氏璧。雖然知道沈醉盜了和氏璧跑來她這裡的人都已猜到了這個結果,但當她真的宣告天下後。此事仍成為了繼她接受與畢玄決戰後,再一次轟動天下的訊息,梁都一時成為了天下間的焦點。
而此事所引起的後果便是惹來了師妃暄對沈醉的質問。當然,師仙子還是一貫很有風度地。儘管很生氣,卻並沒有失了形象的揮劍直接殺到沈醉面前來質問。而是先遣人送了一封信於沈醉,約他前來相見面談。
沈醉收到信的時候正在房中擺弄一盆菊花,看著代為傳信的軍士伸手遞過來的信他很奇怪,想不到會有誰給自己寫信。伸手接過信,只見信封上寫著“沈醉親啟”的字樓,並無具名落款。字跡娟秀而有力。他微皺了下眉,並不急於拆信。而是先向那軍士問道:“送信的是什麼人?”
軍士答道:“是個小和尚。”
“和尚?”沈醉心中更加奇怪,又問道:“那他可有說是何人叫他送信?”
軍士搖頭道:“他只說代人送信,卻不曾多說。小地追問,他只說公子看過信後便知。”
“唔。”沈醉見再問不出什麼,點了點頭道:“多謝你了,你去吧!”
“小的告退。”軍士拱手退出。
沈醉又點了點頭後,把目光又投到信上。待軍士走出門後便抽出信來細看。只見信上寫道:“請沈兄移駕城外靈雲寺一敘,師妃暄恭候大駕光臨。”
“原來是她,想必還是為了和氏璧地事。也罷,左右無事,就去跟美女聊聊天吧。”沈醉看罷微微一笑,兩手一搓毀了信拍拍手徑直出門。單人出了總管府,往城南而去。
靈雲寺座落於梁都城南外七里多遠的一座小山上,山雖不大。景色倒也幽靜怡人。靈雲寺離城雖不甚遠,然寺院卻是不大,寺僧也只十數人,平日裡香火也並不旺盛。
沈醉來梁都不過短短几日,本不知這靈雲寺的所在。卻是前幾日陪巫行雲出城遊玩時曾恰巧去過,因此知道。他是輕車熟路。出得城後到無人煙處便展開腳法趕路。只一柱香的功夫便即趕到,敲開寺門通報姓名說了來意,開門的小和尚便領著他穿堂過殿,直到寺後的一個清靜院落中請入。
師妃暄正斜對著院門站在院中的一棵樹下,單手負後,一手在前拈著片落葉不知在想什麼。聞得聲響,拋掉落葉轉身含笑施禮道:“沈兄大駕光臨,妃暄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她仍是一身地男裝打扮,身穿青衫。頭系文巾。儒雅俊秀。
沈醉走進院門,到得師妃暄身前丈遠而立。還禮笑道:“不必客氣!”稍頓後道:“卻不知師小姐邀我前來是要敘什麼事?是來索劍還是來報仇?還是無聊來找我聊天?”
“妃暄此來仍是為和氏璧而來。”師妃暄盯著沈醉的雙眼道:“卻不知沈兄為何要以謊話瞞騙寧真人與我等,說寶璧已毀。”
“我並沒有說謊,和氏璧確實已毀。”沈醉面不紅氣不喘,謊話說的是淡定自若。
師妃暄道:“那巫尊主手中的和氏璧卻又作何解?”
“哦,她手裡那塊是假的,是向我詢問了和氏璧的樣子畫了圖樣自己找人雕的。”沈醉毫不在意地向師妃暄道出了真相,他根本不怕師妃暄說出去。因為說出去也得有人信,她拿不出證據來證明巫行雲手中的和氏璧是假地自然便沒人會信她。
師妃暄微一皺眉,道:“那沈兄可願出面說明真正的和氏璧已毀於你手?”她雖然也可以說出“真相”,但此事當然是當事人親身說明更具真實性與份量。
沈醉道:“不願。”
師妃暄道:“沈兄為何不願說出事實,卻讓天下人誤解。”
沈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