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著單行不說話。
單行一開始急於確認那姑娘是不是金朵朵,一時也沒有想好說辭,此時見到金朵朵冷淡的表情,更是不知這開場白如何說。
四目相對半晌,單行強笑著開口:“金姑娘,許久不見,一向可好?”
金朵朵很不客氣道:“單公子能找到這裡,想必已經打聽過了,何必明知故問,我全家都站這裡,好不好的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單行早知金朵朵口齒伶俐,但想著伸手不打笑臉人,卻沒有想到她一開口就是一頓搶白。
儘管單行臉上訕訕的,該說的還是要說:“金姑娘,我們也算舊識,你何苦這般……言語。”
“單公子如今在哪裡高就?”金朵朵問出這句話見單行尷尬立現,頓時冷笑不已:“按理說單公子也算放過我一條生路,我應當感恩,不過單公子依舊為想要無故殺我之人效命,你說我該用何種方式對待單公子?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江家對我的追殺令解除了沒有,單公子是不是需要繼續完成任務,單公子能為那種奸偽之人做事,還想要我這樣的受害者以何種面目對待你這種惡人的打手?”
單行真覺得此生最大的尷尬莫過於此,金朵朵的連番質問,他都沒有辦法回答,最後只得絕對還是單刀直入,直接說明來意,他始終覺得這個姑娘也就嘴巴厲害點,心腸還是好的,若是她知道些什麼應該不至於見死不救。
單行打定主意之後,肅容道:“金姑娘,我知道以前的事對你很不公平,不過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此次來是想要問問姑娘,知不道不久前達升客棧的命案?”
金朵朵沒有否認,道:“聽說過一點,據說兇手當場被逮住,是個賊,偷東西的時候被發現就殺人滅口,真是兇殘。”
金朵朵的說法就是街頭大多數人的看法,跟他預料的一樣,這姑娘輕易不想跟命案扯上邊。
單行皺眉道:“命案發生的房間正是金姑娘之前住的那間,而且據客棧老闆所言金姑娘還多付了一日的房租,等於說兇案發生的時候那間房還是歸金姑娘所有,所以我想請問金姑娘認識死者麼?”
“不認識。”金朵朵回答得很肯定。
單行試圖從金朵朵的臉上看出隱瞞的痕跡,結果讓他很失望,金朵朵目光沒有半點躲閃,一片坦然。
“單公子,請問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問話?官差的身份?我記得街坊議論這案子歸巡防衙門管,單公子如今在巡防衙門任職麼?”金朵朵不喜歡單行探究的目光,想要儘快結束對話。
“不……我認識案子裡的疑兇,他不是個壞人,所以我……純粹想要幫個忙。”單行不知怎的覺得一陣心虛,幾句話說得結結巴巴。
金朵朵徹底沉下臉來:“單公子認為自己的朋友是冤枉的,想要找出真兇替朋友洗脫罪行,你認為這案子跟我有關係?更或者認為我是兇手?”
單行慌忙道:“金姑娘千萬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東平也就是疑兇已經承認人的確是他殺的。”
“既然如此,你這樣來質問我做什麼?”金朵朵臉色越來越冰冷。
單行硬著頭皮道:“是這樣的,東平他身世很可憐,家中還有即將臨盆的妻子……”
“說重點,兇手再可憐再值得同情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判案的大老爺,可以酌情輕判。”金朵朵顯得非常不耐煩。
不是她對單行這個人有偏見,不記得這個人過去對她的善意,而是江夫人連一點點小事都可以買兇殺人,還用單行的妹妹做威脅,這個人還可以為江家效命,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脅迫,她都覺得難以接受,何況她還是江夫人慾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釘,他們算是有利益衝突,還是少互相接觸為妙,她本身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金姑娘,你剛走,你住過的房間就出了意外,你不覺得有可疑麼?”單兄盯著金朵朵的眼睛道:“據東城說那個人是帶著短刀,二話不說就刺過來,糾纏之下東城才殺了他,而且那個人住的房間距離案發的房間有段距離,走錯的可能性其實不大。”
金朵朵略一思忖,立即明白了單行的意思,他是在暗示被殺的其實是個殺手之類的,想要對原來的住客也就是她不利。
“這只是你的猜測,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能幫你什麼麼?”金朵朵想想倒是真有這樣的可能。
單行道:“只要能證明那被殺者存心對房中人不利,東城的罪就輕了,恕我冒昧,金姑娘你在京城可有什麼仇家?”
金朵朵淡淡道:“當然有。”
單行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