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朵給十兩也不算多。
誰知道老頭卻堅持,說是別處最多也給五兩,他是賣東西,不是乞討,不該他的他絕不多要,若是老宋還在,知道這東西的珍貴之處,五百兩他也坦然收下,既然老劉頭已經不在了,他就不能要別人的施捨。
想不到民間還有這樣品格高尚之人,金朵朵想想自己屢屢發橫財那心安理得的模樣就有些自慚形愧,便想出一個法子,先給五兩,這東西就當做放在店裡寄賣,過段時間老頭再來,若是能賣出去,賺的銀錢就分老頭一半。
老頭想想這樣也能接受,說是急著給孫子教束脩,這才不得已將壎賣掉,若是日後手頭寬裕了,而金朵朵又沒有把壎賣出去,他希望還能贖回來。
金朵朵自然答應了,怎麼說這也是第一個上門的顧客,開張大吉,雖說是收購不是賣出,不過做這一行應該就是這樣收購那些稀奇古怪玩意的,跟當鋪差不多,只是這一行是一次賣斷,沒有贖當之說。
老頭走了之後,金朵朵再拿起那壎仔細看,既不是陶瓷也不是木質,輕飄飄的,倒像是什麼動物的骨頭。看不出什麼特別的,也就隨手放在一邊。
第二天清晨,金朵朵在一片低低的樂聲中醒來了,也不知是什麼樂器演奏的雄渾低沉帶著淡淡的憂傷,讓她不由得想起了前世遙遠的夢。
本來金朵朵以為這是隔壁人家吹的,梳洗完之後才發現,聲音是從前頭鋪子傳來的,便走過去檢視,原來是嚴若在吹昨天剛收購的那個古壎。
嚴若發現金朵朵進來,立即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急忙將壎放回原處,慌張道:“小姐,對不起,我看到這壎一時沒有忍住,我錯了,我不該亂動店裡的東西。”
金朵朵看到嚴若慌亂的模樣,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對這孩子太苛刻了,弄得一點小事他就緊張不已,便盡力笑得溫和道:“沒有關係的,難得你會吹這東西,倒是好事,若是客人上門看中,你還可以當場試吹給他們聽,樂器這東西一般總得有人會示範給人家看。”
嚴若聽金朵朵這樣一說,整個小臉都亮了起來,遲疑道:“那小姐,以後我還可以吹著壎麼?”
金朵朵爽快道:“只要你喜歡,這樂器要是久久不適用反而容易壞點,你看著東西這樣子若不經常吹奏,蒙上已成灰或者有什麼蟲子鑽到裡邊反而不好,只注意點,開店的時候要放回原處,畢竟是擺出來賣的東西,關門的時候再拿來吹,第二天放回去就好。”
嚴若高興的直點頭,“小姐放心,我一定不耽誤買賣的。”
金朵朵又道:“其實你要喜歡,可以去買一個新的,這東西應該有得賣吧,這個畢竟是古董,而且是人家寄賣的。”
嚴若拿起那壎不停撫摸著,嘆道:“我前幾天經過一家樂器行,進去看過沒有這種老樣子的,除非是訂做。”
金朵朵忍住將那古壎送給嚴若的衝動,不是她小氣,只是她不想跟周圍的人走的太親近,對他們太好,免得他們被克到。
萬事開頭難,一旦開了頭之後接下來就比較容易了,只從收購了那古壎之後,如意齋漸漸開始有客人上門,先是一些不明就裡的客人上門買東西,之後那些鄰居見有人敢上門,膽子也就大起來,先是跟賀嫂打招呼,之後見到嚴若進進出出也很有禮貌,打個招呼。
然後再看到屋主是個漂亮小姑娘而不是什麼稀奇古怪滿臉兇相的人,大夥也就敢到店裡看看。
換了個主人,這棟凶宅的惡名就減少不少,其實京城最是爭權奪利,勾心鬥角各種骯髒手段匯聚的地方,那天不出點血案呢,再大的事過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
只是對於一個年輕女孩敢住在如此凶宅,眾鄰里心裡都有點發憷,對金朵朵敬而遠之,倒讓她省了不少麻煩。
京城客流量也大,不時有不明就裡的人上門,生意三分好,七分壞,算起來勉強能夠維持收支平衡,然而金朵朵對此卻很滿意,她認為財氣少了,就意味著煞氣也少,能平淡度日就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然而天不從人願望,這天一大清早登門的客人讓金朵朵覺得平靜的日子就要結束了。
來人正是單行,他這段時間託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把京城幾乎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金朵朵,正著急的之下機緣巧合聽說一間出過好幾條人命的凶宅居然是一個年輕姑娘住進去,聽形容似乎就是金朵朵,便趕過來確認。
第十九章 仇家
第十九章 仇家
金朵朵見到單行的那一瞬間,先是驚愕,之後便冷下臉來,也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