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待發。
突然變成吃貨的安彩死死捂著嘴,可喉嚨被酸甜之氣刺得發癢,嚥下極度困難,又捨不得到口的果肉,憋住咳嗽,難受到無以復加。臉色爆紅,額頭青筋直跳,鼓張著腮幫,醜到沒形態。
木頭睜大眼極為不解,見她這般,試圖用手指去掏,安彩拼命躲避,就是不肯。
無從下手之下,木頭掂量著怕自己的手指用力過猛弄傷了她,索性摁住了她的後腦,對著嘴就過去了。
安彩被他這神來之筆驚嚇住了神經,沒留神就被人叼去了大半果肉,其餘的也被他抵進了喉嚨中去。
已經憋了半天勁的安彩,在脫離了桎梏之後,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震驚太過,邊咳邊指著人悲憤不已。
哪裡來的妖怪,被人換了魂了吧。
可惜木頭除了剛才的天雷乍現的行為,其後都跟沒事人一樣,連眉角都沒動彈一下,很平常的取出剛才的水壺讓她再喝了兩口潤了潤喉。
安彩還是一臉詫異的盯著他看,臉上紅暈染在泛白的膚色之上,到是添了些許生氣。
木頭在她臉上逡巡了一番,可能對此變化比較滿意,手一翻兩顆青果赫然出現在他的掌心。
安彩驚悚的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看青果,礙於食物對現在的她有驚人吸引力,她沒有怎麼堅持的伸手抓取了果子,無論這人究竟怎麼了,最起碼目前這變化還是好的,一切等她吃飽了再說不遲。
安彩像土撥鼠似的,咬開果子狼吞虎嚥,等到吃第二個時,放慢了些許速度,細嚼慢嚥,吃平了半面後,看了又看,終於忍痛把果子抬手塞到了木頭嘴邊,也許剛才他也是餓了,才會到她嘴裡奪食的,咱做人要憑本心,不能有了吃就忘了爹。
木頭見她遞上果子,就著她的手連核都給吞了進去,甚至還舔舐了滴流在她手心的果汁。一時不妨,又給他佔了便宜,且那股暖暖的癢癢的感覺縈繞人心,一時半會竟然消散不去,恨得安彩揉著心口糾結的半死。
餵食結束,木頭顯然準備站起離開,而安彩此時忽然聽到聲響,讓她忘卻了一切,哆嗦的使勁按下即將站起的木頭。
木頭隨著她的意願重新坐好,安彩從獸皮中撐出頭來,往聲音來處望去。
暴雪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停了,滿天滿地的白,一輛四匹大馬拉的馬車,濺起一地碎雪,遠遠的駛來。
安彩傻的不知所以,眼睛澀澀的發疼,心緒紛雜,轉的卻是同一個疑問,這到底是哪啊。
傻了的她又開始發呆,沒注意到那輛馬車已經停在了他們面前。
“籲,籲……”
木頭在馬車停在他們面前時,手腳麻利的把裡面的安彩用下垂至地的黑熊皮劈頭蓋臉的遮了個嚴實。
“這位兄弟,你這毛皮賣嗎?”說話的是馬車車伕,全身包裹的嚴實,說話間,解下了臉上的布帷,露出一張略顯蒼老的臉。
被悶住的安彩,清楚聽到了那人說話,皖南地方口音,她沒進山之前,家裡曾經有個夥計就是皖南人。
在外的木頭半闔著星目,一語不發。
“誒,小兄弟,近來大雪封山,進城不易,想來是想掙點閒錢過年,放心,價錢絕對公道。”那人態度和善,耐著心思與他分說。
漫天大雪之際,壯實大漢穿著單薄,擺的還是不宜得的整塊黑熊皮,粗略一眼間不見破損,毛皮光澤,雜色都無,實屬難得,要是能講吓價來,也省的別處去尋。
安彩起初沒明白,後頭自然就懂了,她裡外三層都是獸皮,在山裡成了必需品,出得山來,以她的眼光也知道,算的上精品山貨。
沒成想,木頭隨意所坐之地,應該是平日馬車行道,他們無形成了販賣山貨給過路客商的山民。
既然事已至此,出門在外黃白之物可不能免,當下就狠狠的捏了下木頭胸前的肉。
這根本是蚊子叮鐵不痛不癢,木頭還煞有意思的探進懷裡,抓住了她的手揉捏了幾下。
媽媽呀,這人真的是山中那個泥雕木塑的野人嗎?
那人見他不理不睬,就有些踟躕,腳踩了幾下雪地,安彩怕生意就此黃掉,不管不顧的叫出了聲,“等等。”
“咦,”車裡車外皆有人驚疑出聲。
安彩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把最外面當成被毯用的黑熊皮給抖落了下來,順道伸出兩根手指。
那人先是注意到那憑空出現的細白手指,等到他看清楚露出來的是純白獸皮披風的時候,由不得他驚呼了一聲,“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