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於說謊,他說不是他,那便十有八…九不是他。雖然因為太相信那人,曾吃過一次大虧。但尤清洄從來都是不長記性的性子……而且說起來,殷傲遺好像也沒那麼壞,不過是將人認錯了……不行!不能這麼想!
至於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興許只是毒性相像,尤清洄一時沒分清呢?他也不能保證毒蜈蚣只有花母谷山下那處破茅屋有,或許別的地方也存在,也有別的人知曉這一毒性……總之,可能性有許多,不能全賴到殷傲遺身上。也並不是尤清洄偏袒殷傲遺或是什麼的,他只是理性分析。
只是昨晚他剛知道殷傲遺他們騙了他,一時氣昏頭腦,說話有些衝。
待尤清洄幾人趕到時,員外與縣令和一眾隨從已在現場。
雙方再次寒暄了一番,尤清洄才得知,這家女主人陳氏早上醒來,發現睡在自己身邊的竟是具無頭屍體,而自家丈夫卻是不知所蹤。
陳氏慌張之下報了官,縣令聽說整件事,尤其是聽到無頭男屍時,腦子難得靈光一回,立馬想到員外公子那案子,趙是空不只剩了個頭麼,當即重視了起來,帶著衙役仵作親自趕了過來,經過證實,那具屍體確為趙是空的。縣令不敢耽擱,立時派人去請員外,自己則去盤問陳氏。
員外之子的屍體如何會出現在不相干的人家中,陳氏失蹤的丈夫——一個普通樵夫無疑有很大的嫌疑。
幾經詢問,陳氏終於哭哭啼啼的說出了一些隱情,說是前夜晚上樵夫徹夜未歸,一直到次日也就是昨天清晨天未亮才回的家。一回家,便神色慌忙的嘀咕,說他殺人了,陳氏細細追問下他便又說沒什麼,逗她玩的,陳氏遂未放在心上。之後,樵夫的表現沒也什麼異常。一直到今早,竟是出了如此事端。
陳氏還交代了,樵夫原先便是員外家中的後廚,因著趙是空百般刁難,吹毛求疵,忍無可忍出了員外府,是以一直懷恨在心也不無可能。
縣令一干便給樵夫定了罪,認為失蹤的樵夫就是殺人兇手,動機罪證俱在,如今更是畏罪潛逃了。
待抓到樵夫,案子便圓滿了,員外公子也可安息。
果真如此麼?當然不,這其中還有許多疑惑。
例如,樵夫是如何毒死趙是空的?樵夫不過一介武夫,身無半點內力,又是如何在趙是空身邊還躺著一女子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砍下趙是空的頭的?切口還如此平整?樵夫當真會為了這麼屁大點事去殺人麼?…諸如此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