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信,他當然也不信。”
“是真的……”
“是真是假與我無關,我也不管你懷了哪一個姘頭的孩子,我只知道負責囚禁看管你,直至孩子生下來責任方了,走!”
“老天爺,我哪會有孩子?”她拼命地扳扭抓住領口的手尖叫:“他……他根本就沒碰我的身子,怎麼可能懷了他的孩子……”
“我不信,哼!你這種女人,把一個男人弄上床,要我相信他沒碰你?你碰他還不是一樣!”
“不信你……你可以問她。”她指指一身白的西門小昭:“是她在緊要關頭,膽大包天撞破門,出其不意把飛災九刀救走的。是她,沒錯,你問她。”
“不錯,救走他的人是我。”西門小昭說:“但我怎知道你們以前曾經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我作證,你未免妙想天開,這種犯忌的事,我一個大閨女,敢替你作證?你快死了這條心。”
“天啊!你……你不能這樣忍心見死不救。西門小宮主,你行行好,你曾經救過我,難道……”
“我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將我爹擄走,你……”
“我錯了,你放我一馬,你……”
“我要宰了你。”程貞沉聲叫,砰一聲把她摔翻在地,再加上一腳。
“哎喲……”
矮林前黑影長身而起,橫禍九刀挾持著飛災九刀緩步而來。
“算了,程姑娘。”橫禍九刀阻止程貞繼續揍人。
“這賊淫婦丟盡了咱們女人的臉面,我非把她每一根骨頭打碎不可。”程貞兇狠地怒聲說。
“人家還有餘情未了,還有風流公案未消呢!留下他們兩嘴四眼,把恩恩怨怨弄清吧!程姑娘,小昭,咱們迴避。”
“我還會找你的。”程貞不甘心地又踢了她一腳。
飛災九刀踉蹌站穩,急急吐納以恢復解穴後的短暫麻木感,睜目一看,橫禍九刀正帶了兩女離去。
“小子,明白了吧!”橫禍九刀扭頭笑笑說:“如果不先制住你,眼看程姑娘痛揍你的情婦,你肯嗎?你不發瘋才怪,你自己的情愛糾紛,你自己去解決吧!”
三人急急走了,留下飛災九刀發怔。
女魃感到渾身骨頭快要散了,掙扎了老半天,才能吃力地踉蹌爬起。
渾身黑的飛災九刀,正用陰森森似有鬼氣的怪眼盯著她。盯得她感到全身發冷,直打寒顫。
她吃力地向後退,想逃。
“你敢走?哼!”
那一聲哼,她覺得像是腦門捱了一棒。
“放……我一……馬……”她用近乎哀號的嗓音討饒:“我……我確對……對你情……情有獨……鍾,所以……”
“你還敢說這種話?你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情有獨鍾。”
“我……”
“你走吧!今後永遠別讓我看到你。”
她拔腿狂奔,深怕飛災九刀改變主意,更怕程貞去而復返,落荒逃命居然非常快速。
他在思索,仍然有點模模糊糊的感覺。
“我很抱歉。”豈止是抱歉而已?他把過去的事全弄混了,而糊糊塗塗被女魃播弄得暈頭轉向,為了心中那點歉疚,替女魃做護花使者,取之不願,舍之不甘,那種進退兩難的苦況,現在想起來仍感恍惚可笑。
程貞曾經罵他是豬,他真有豬一樣蠢。
“對我,抑或是對她?”身後傳來西門小昭帶有俏皮性的語音。
“對你。”
“不要放在心上。”
“那天晚上,我……”
“你沒虧欠我什麼。那天晚上,你抱著我沉沉睡去,什麼事都沒發生。”
他知道西門小昭的話不是真的,讓他減去心中的負擔而已。
至少,他想起了西湖名妓琴操所改的詞:輕分羅帶,暗解香囊。
“這是你的?”他掏出那隻香囊亮了亮,空間裡流動著淡雅的幽香。
“我以為丟掉了呢!”西門小昭伸手急抓,一抓落空。
他重新收回,鄭重地納入懷中秘藏處。
“小氣鬼。”他笑了:“小妖女,你真是鬼聰明。”
“你是說……”
“你說我把三個人當成一個人。”
“猜對了嗎?”
“所以我說你鬼聰明呀!”
“女魃、我、小媛姐姐。一個人,是小媛姐姐。”
“很糊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