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顧。
她記得,自己衝入樹林逃走,怎麼處身在荒野裡昏迷的?可能嗎?
矮林在十丈外,但她並不認識這座林。
“奇怪!”她得不到結論,只好罷休。
很不妙,她發覺身邊什麼都沒有,劍、百寶囊、暗器、甚至髮髻上的金釵……全都不見了。
“我碰上鬼了!”她抽口涼氣叫,心中一虛不管東南西北,撒腿就跑。
前面白影徐升,形影依稀。
“白無常……”她自相驚擾,脫口本能地尖叫,既然碰上鬼,白色的鬼只有一個:白無常。
扭頭要跑,黑影又在眼前幻現。
“黑無常……”她自以為是驚叫。
“哼!魃比鬼高一級,介於鬼與魔之間。”黑影傳出女性的嗓音:“你女魃竟然怕鬼,豈不奇聞?我看,你是嚇破膽了!”
“毒牡丹!”她終於神智一清:“你這惡毒的鬼女人,這場火拼的災禍,追根究源,你就是罪魁禍首,你比我女魃更兇殘惡毒。”
論真才實學,她比程貞高明多多,但目下身上什麼都沒有,更沒有闢毒的藥物可用,因此雖然面對不配與她動手的程貞,依然不敢逞強主動攻擊。
“俗語說:最毒婦人心;你我都是女人,五十步笑百步而已。”程貞徐徐欺近:“藍天成如何坑害我、脅迫我、侮辱我的詳情,你是知道的,如果換了你,你如何處理?”
“我……”
“你如果再編排我的不是,我保證你以後沒有好日子過,你最好是相信。”
“哼!你配在我面前說大話?你要幹什麼?”
“我奉命帶你走!”
“奉命?奉誰之命?”
“飛災九刀。”
“什麼?你……”
“今後,我就是監護你的人,飛災九刀要將你囚禁在人跡罕至的地方,直到你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你最好乖乖跟我走,不然……”
“啐,你這該死的……”
程貞急衝而上,一耳光摑出。
她勃然大怒,更高明的高手名宿,也不敢用這種狂妄的態度對待她。
吸口氣功行百脈,抬手封架擒腕扣脈。
糟了!真氣陡然急洩,勁道全消,渾身發軟,似乎某些地方漏了氣,走了樣。
“劈啪劈啪……”六記正反陰陽耳光,打得她昏頭轉向,眼前星斗滿天。
一聲尖叫,她向後踉蹌急退。
“此路不通!”後面的白影聲出手動,一掌劈在她的右頸根,臀部接著捱了一踹,重新向前面的程貞衝去,手腳又不聽她的指揮。
一陣拳掌,把她打倒在地。
“哎……喲……”她受不了啦!發狂般尖叫:“不……不要打了……”
“我是奉命行事,你最好乖乖馴服。”程貞站在她身側,語氣陰森冷酷:“免得我火起,把你弄成要死不活的老母豬。”
“哎喲……你……你你……”
“你很愛飛災九刀,是不是?所以你才用移神香計算他,逼他上你的床。你有了他的孩子,卻不肯嫁給他。
他可不願意未來的孩子叫別人為爹,他的孩子必須姓李,所以他才橫定了心,把你囚禁起來,直到孩子呱呱落地,才放你自由。現在,你給我爬起來,跟我走,我是他請來照顧你的人。”
“你……你叫他來……”她狼狽地爬起潑野地尖叫。
“他追北魔去了,老魔綽號叫魔鷹,會飛,誰知道追到何處去了?我負責把你帶回許州,回客店等他,而且他不想見你。”
“我要等他,條件沒談妥……”
“你已經沒有什麼條件好談了,你嫁不嫁給他,他一點也不介意,他本來對你就沒有情愛可言,他只要孩子。不要怕,孩子生下來,你就可以自由了。”
“我不……”
“你再說不,我一定再揍得你叫蒼天。”程貞一把扭住她的領口兇狠地說:“你要知道,他不是一個好色風流,到處留情到處播種而不收穫的人,無法忍受自己的骨肉被人罵為孽種。
你既然懷了他的孩子,你就認命吧!十月懷胎日子不算長,孩子生下你就可以任所欲為了,他才懶得管你日後的事,你再姘一千個男人他也不介意。”
“沒有……我沒懷他的孩子,放我走!”她崩潰了,開始求饒。
“什麼?該死的賊淫婦,你向他說懷了他的……”
“我……我是故意用這件事來脅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