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我伸手撥著他的瀏海,看這那張被立樹畫得歪七扭八的故事圖,不知為何,有一種很想笑的感覺。那和那天在辦公室裡,看見秀朗的所做所為而想笑的感覺完全不同。是一種從內心深處竄起,包覆了體內每一個細胞,春風拂面一般的感覺。
於是我坐在榻榻米上,枉顧吵醒立樹的風險,一個人咯咯地笑了起來。
星期六時,我請了麥當勞那邊的假,帶立樹去了大猩猩的幼稚園。
立樹雖然說他對幼稚園沒有興趣,但是我想他以前也沒上過幼稚園,可能也不知道幼稚園是什麼東西。
而且楊昭商那傢伙又打了第二次電話,提醒我關於運動會的事,我想如果我不想換手機的話,這個邀約是非赴不可了。
楊昭商看見我的反應也令我十分吃驚,我打手機跟他講我來了,他竟然到門口迎接我。看見我和立樹,高興得眉開眼笑,然後一把熊抱就擁住了我。
我嚇得渾身汗毛豎起來,我實在算不上是一個開放的人,真要說的話還有點自閉。除了秀朗,我不曾和任何男人女人有過肌膚之親,就連社交上尋常牽個手、拍個背,也會讓我覺得不舒服。
但楊昭商似乎沒發現我的不適,他放開了我,注意力很快轉移到立樹身上。
“你就是立樹?”他揚起溫柔的笑。
立樹抓著我的衣襬,拚命往我身後縮。我想這也是當然的,任何人第一次看到身高是他五倍,還會說話移動的生物,都會為了悍衛自己的小命而努力。
但事實證明楊昭商確實魅力驚人,幼稚園裡每個孩子都和他很熟。一開始立樹還遠離楊昭商半徑三公尺範圍內,但看其他孩子和他玩得開心,又是捶他又是攀爬他的,簡直把他當現成單槓。楊昭商再來招呼立樹時,他的戒心就明顯放下許多。
楊昭商在立樹面前攤開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