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一定要跟你說明白。”
裴羽一聽這話鋒,立刻對服侍在房裡的丫鬟打個手勢,示意她們退下,繼而和聲道:“你這話是怎麼說的?一家人,本就該住在一起。我和侯爺高興還來不及,可從未想過別的。”這樣半真半假的話,她說起來十分順口。在這同時,心海閃過蕭錯的影子,有著瞬間的沮喪——在他面前怎麼就不能做到呢?
“我知道,我知道。”二夫人眼含感激,強扯出一抹笑,“不瞞你說,我實在是沒法子了……唉……”
“遇到了什麼事?方便跟我提一提麼?”裴羽不難看出,二夫人的感激、落寞都是真真切切,便生出了真切的關心。
二夫人苦笑,娓娓道來:“先是什剎海那邊一些瑣事——自去年初,便有人嚷嚷著那邊鬧鬼,我房裡的下人也被驚嚇過幾次。孃家那邊卻聽多嘴的下人說了,我娘總張羅著請道士高僧給我驅邪,總弄得我那邊烏煙瘴氣,天……”她說著已是蹙眉不已,“這個我是真沒當回事,眼下讓我又急又氣的是二爺。”
二爺蕭銳,他能鬧什麼事?不是與二夫人兩情相悅成婚的麼?裴羽雲裡霧裡的,輕聲問道:“他怎麼了?”
二夫人扶額,“今年春日,江夏王世子不是又進京來看望伍太妃了麼?不知怎的,與二爺結緣、交好。整個夏日到如今,兩個人都結伴遊玩……那江夏王世子是什麼人?”
是什麼人呢?裴羽並不知情,她生於京城,但是對京城很多事都是一無所知,京城之外的人就更不瞭解。
“那是個處處留情的人,曾與各地花魁鬧得不清不楚。”二夫人握著裴羽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大嫂,你說說,二爺整日裡與那等人廝混,能有個好麼?”
“真是那麼壞的情形麼?”裴羽想了想,寬慰道,“你也不要心焦,先搬過來與我做個伴,之後我們再細細打聽江夏王世子的品行。你所聽說的,不見得就屬實,嗯……你能接觸到的人,大多會為你關心則亂,蓄意挑撥你們夫妻情分的人興許也有,跟你說起這些的時候,興許都擔心你不當回事呢?”她只是將自己置身事外去試著分析,是以語氣不能篤定,末了一笑,“等一等再說,別急著下定論。”
二夫人斂目思忖,不得不承認,裴羽的話自有道理。況且她在這時候,真是很需要這種無意間予以寬慰的說辭,因為輕輕點頭,笑道:“我聽大嫂的。日後,可就全憑你和侯爺為我做主了。”
這頂高帽子的分量實在太重,裴羽不敢接,便只是道:“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