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心相送,景先生便收下了。
“這次景先生到京城,原本是讓簡讓安排那男子前程一事,也給我們帶來了一些少見的物件兒。我們兩個看到了這幅屏風,景先生如實相告。簡讓就說,看那幾只貓著實討喜,當即滿口應下。
“我一聽他這意思,是當幅畫兒安置的意思,想到家裡有個懂行的,做什麼給他暴殄天物,就將葉師傅侄女婿的事情攬了過來。簡讓一聽,只當是這繡品價值連城,少不得與我爭了一番。後來,我跟他喝了一場酒,賭了幾把,繡品就歸我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裴羽先是笑,隨後想到他為這繡品要花費精力、動用人脈,心裡便泛起了溫柔的漣漪,“你怎麼這麼好呢?”
蕭錯失笑,跟她開玩笑,“我也納悶兒呢。”又拍拍身側,“上來,說說話。”
“好啊。”裴羽這樣應著,卻先去門外吩咐木香,讓她帶著小丫鬟去廳堂,沒有吩咐不得入內。蕭錯要說的,只能是關乎蕭銳、蕭錚的事情,這些是下人不該瞭解的。轉回來,她脫掉鞋子,上炕坐到他身側,這才想起崔大小姐信件的事情,“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
“等會兒你自己看吧。只是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再就是威逼利誘。”想到她的顧慮,他忍不住又笑起來,“沒有冷嘲熱諷亦或謾罵的言辭。”
“那我就放心了。”裴羽把信件收起來,“要跟我說什麼事?”
蕭錯坐起來,跟她說了分家之事的結果,“當下的情形,只能如此。若是讓你去應付二弟妹,你也只能是左右為難,還不如我獨斷專行。”按理說,這樣大的事情,他應該跟她商量,可他沒有,當即就做了決定,此時對她不免有些歉意,“只這一次,別的事情,都會及時告訴你。”
“這件事啊,二弟妹方才跟我說了。”裴羽道,“我只跟二弟妹說,分家只是個結果。這事情的起因是你們三兄弟之間的分歧——那怎麼能是我能干涉的?不為這個,你又怎麼可能親自著手。”
“這麼通透。”蕭錯將她攬到身邊,自她背後擁住她,把玩著那雙肌膚細膩的小手。
“祖父和爹爹都告訴過我,什麼事情都一樣,要始終記得起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