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請他靜心休養。”
白露無可奈何地上了歐少的蘭博基尼跑車,跟著他去章銘遠家。車子在京城寬敞平坦的大道上風一般穿梭行走,最後進了市中心一處鬧中取靜風景優美的高階公寓區,如同城市裡的桃花源。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他們一起乘電梯直達頂樓,章銘遠一瘸一拐來開的門。
歐少顯然是常客,進門就自己開啟鞋櫃找拖鞋換,一邊換一邊笑:“你又當傷兵了,我特意來深表同情。”
“去你的。歐宇馳你別隻顧自己找,找一雙給白露。”
白露捧著大束鮮花站在門口,正遲疑著要不要進屋,或許站在門口慰問兩句就走可能還不會打擾人家休息吧。但章銘遠卻讓歐宇馳找拖鞋給她,看來還是要進去略坐一坐了。
這是一套複式小公寓,面積不算太大,裝修也十分簡潔,但簡潔風格中卻帶著不動聲色的考究,全套名貴的進口橡木傢俱泛著幽幽微光。進了屋,歐宇馳熟門熟路地開冰箱拿東西喝。白露則拘束地在沙發上坐了一角,嘴裡像背書似的念道:“章顧問,王總讓我代表公司來看你,讓你好好休息……”
章銘遠聽也不要聽地打斷她:“行了行了,這些話我從昨天一直聽到現在,耳朵都快要起繭了。剛從醫院裡逃走,你又追到家裡來唸。你饒了我吧。”
白露有些尷尬地抿唇不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一低頭看見自己還捧在手裡的花束:“有花瓶嗎?我把花插上。”
章銘遠想一想:“客廳以前有一個水晶花瓶,被我不小心打碎了。餐廳那個太小,插不了。不過書房有不少陶罐,你挑一個出來插花吧。”
白露在他的指示下進了書房,書房很大,書卻不多,有一整面落地櫥櫃上高高低低錯落有致地擺滿了形狀大小各異的陶碗陶碟陶罐等。他看起來似乎對陶器收藏頗感興趣,不過這些陶器看起來又不像是很古老很名貴的物件。
瀏覽一番,白露選中一隻古香古色的陶罐,拿去廚房盛上半罐水,再把一束鮮花□去。奼紫嫣紅的鮮花與素樸暗黑的陶罐相映成趣。
客廳那端,章銘遠和歐宇馳的對話如落花陣陣般飄過來。
“怎麼還是一個人在這裡住著,我還以為這次你姐一定會要把你抓回家去呢。”
“我怎麼可能跟她回家,那不是去找罵嘛。老爺子正在火頭上,我躲還來不及呢。”
“這回你老爺子真火大了,我看你至少半年內別想再摸方向盤。不僅把你的車全部沒收了,還放了話,誰敢借車給你開就是跟他過不去。我爸也重點交代了我,不準給你車開。你也是,怎麼就那麼不小心。那麼怕進醫院就別老開快車呀,你當自己還在賽車場啊!”
章銘遠的聲音透著十足的鬱悶:“其實這次出車禍責任根本不在我,是人家闖紅燈才撞上的。老爺子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怒了,解釋都不聽。”
“誰讓你有‘前科’呀!上次車禍出事在醫院住了半年多,差一點就沒救過來,現在你居然還敢開快車。我要是你家老爺子也會暴跳如雷。”
“歐宇馳,如果你是來教訓我的你現在可以走了。我被你聒噪得快煩死了!”
歐宇馳被章銘遠趕走了,白露也順勢開口告辭準備一起離開。她是代表公司來盡探望義務的,義務一完成她自然不願多留。章銘遠似乎明白她的念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就揮揮手讓她走了。
下樓後,雖然白露一再說明自己打車回去很方便,歐宇馳還是很有紳士風度地堅持送她,一直把她送到公司樓下。
第二章2
2、
回到公司後,王海騰不在,白露把去章銘遠家探視的經過一五一十彙報給霍玫。她聽了眉頭微微一皺:“白露,你當時不應該這麼快走的。章顧問受了傷一個人在家,腿腳又一瘸一拐的不方便,於情於理你都應該多留一會,問問人家有什麼需要。放下一束花就走怎麼行,這探視未必顯得太沒誠意,只是來走個過場。你別忘了,你是代表公司去的,你的表現會直接影響到章顧問對公司的看法。”
白露啞然,她確確實實是去走過場的,所以只想到快點離開。而她也不得不承認,如果她去探望的人不是章銘遠,而是公司任何一個領導或哪怕是同事,剛才那種情況她都不會立即離開。畢竟人家受了傷行動不便,怎麼也會問問他是否需要幫忙弄點吃的喝的。
“對不起,霍小姐。”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既然這件事你沒有做好就馬上用行動去補救。現在快到午餐時間了,你打電